黎夕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合作愉快。”
落子的手没有停下，乔羽也没有抬头。黎夕瞟了一眼，看不懂这是什么棋。
“你确定好了么？”
这几个坑哪个不是跳，等老娘我挨个跳，把你们的坑全给踩烂！
黎夕咬咬牙，点点头：“确定。”
话音一落，面前飘来一片软趴趴的黑色羽毛，正向她手中飞去。黎夕伸手接住，这羽毛与之前的一模一样，连软度都丝毫不带差的。
“做多久眼睛？”黎夕问。
乔羽抬头，阴影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那阴沉的声音让黎夕感到稳定。
“一年。”
黎夕叹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永久卖身契，才一年，不多。
“那一年之后呢？”
乔羽又落下一子，十分有把握：“那就再做交易。”
挺好，这乔羽大兄弟做生意从不占便宜，能处。
黎夕在灵田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被乌鸦的翅膀扑腾醒。
灵田能看到很大的太阳，就从麦田之下升起，像一个金色的大圆盘，里面要是装着点好吃的就好了。
说起来，乔师兄好像也很会做饭，乐无劫在灵田时，一日三餐，十分规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殊荣。
事实告诉她没有。
乔羽不给已经能辟谷的人准备饭吃。
湖面上多出几个圆形的小平台，都是落脚用的，不规律地摆放在水中。乔羽还是一身黑衣，站在平台之上。
“乔师兄，早。”
听黎夕这么叫他，乔羽轻轻挑眉，而后开始暴露毒舌本质：“你倒是改口改的快，我还以为你要叫我乔羽，骗子，混蛋呢。”
“哈哈。”黎夕笑得很敷衍，她扭头看过去，想把这份敷衍百分百转达给乔羽。
“可不是么，乔师兄毕竟是师兄，怎么能叫乔羽，骗子，混蛋呢。”
后面三个词，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好丫头，有韧性。”
“那当然，别多夸，会飘。”黎夕挺直了腰板，势必要和乔羽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乔羽轻呵一声，问她：“会水么？”
“不会。”
“那正好。”
一道黑羽在眼前划过，乔羽拎着她的后衣领，直接带她飞了起来。
“欸欸欸！”
黎夕吓了一跳，她可不会游泳！
只见乔羽将她扔在水面的平台上，而后自己飞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平台。
“乔师兄，咱们不是要学如何控制妖丹吗？”黎夕环顾四周，周围都是水，这不是什么幻境，要是掉下去，她该用什么符印自救？
“人是不可能控制妖丹的。”
黎夕：？
见黎夕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在还没有转化为愤怒之前，乔羽又开口说，
“你要做的，是找到适应它的方法。”
一道鸦羽如疾风一般刺向黎夕，带着十足的杀意。
乔羽！混蛋！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