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或继续？”
宁十一浑身浴血，嘴中冰冷说出四个字。
给出一个选择。
让则生，拦则死。
这是他最后的仁慈。
“我……”
州主喉结蠕动，不知道该怎么选。
然而，就在这时候，青蓝两道流光一前一后而来。
分别落足在宁十一前后数十丈位置。
宁十一认得这二人。
魔族大皇子云霄，魔族三皇子云厉！
据说这二位都是道相境三境上下的境界，来一位抓他回去已经是足够高看，然而却是来了两位。
州主如释重负，赶紧抱拳，“拜见大皇子，三皇子！”
“妹夫，随我们回去吧。以魔君对你的器重，你迎娶了小妹之后，在魔族的地位等若我们！”
云霄扫视一圈战场，死了这么多魔族战士，丝毫不显生气，反而客气笑道。
云厉是不苟言笑的性格，只是盯着宁十一，既不动手，也不劝说。
大概就是，愿意回去最好，不愿回去就杀了。
干净利落，简单直接。
“大皇子，以我的天赋留在魔族对你的威胁很大。还不如放了我，眼不见心不烦！”宁十一道。
“道理是这道理，但真怕你对我构成威胁。我肯定是选择杀了你，而不是放了你。宁十一，何必找死？”
言外之意也是给出选择，要么回去，要么就死在仙庭和魔族的边界线。
宁十一眼神微冷，谈不拢啊！
回去？
万般不愿。
他承认此番魔族之行他承了云澜大恩惠，才能以四年时间将境界提升到如今的位置。
但该他做的，他都做了。
而魔君的恩惠，他没承。
即便是给了他两千万下品仙晶，也是得了他的血魔界功法，他给魔君这套功法，没丝毫心眼。
但站在魔君的角度出发，不让他离开也是应该。
他身上的秘密，值得魔君这么做。
血魔界不谈！
就后面对付雷泽所使用的坠魔和魔道人间两道功法，就足以让魔君动容。
宁十一心里有数，他手上的拥有的魔功，即便是放在九域也是最绝顶的功法。更加不必说他的天赋，是百分百能成为神相境！
对于他这种人，不能为己所用，便非杀不可。
这是任何一个枭雄都会做的选择。
他没有怨言。
但他更加清楚情况。
而今仅仅来了云霄和云厉，他都逃不掉的话。等被抓回去之后，时刻在魔君的眼皮子底下，将再无逃掉的可能。
甚至，魔君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他牢牢抓在手心。
宁十一猜想，雷傲叛变之所以输的这么快，肯定是造反的某一个环节出了大问题，让魔君提前就知道他的计划，张开袋子让雷傲钻进去。
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白凤鸣出了问题。
这和他无关，但魔君能有办法控制白凤鸣，自能有办法控制他。
宁十一不是神，不可能运筹所有。
他不能保证回去之后，魔君会用一些什么办法，逼迫他效忠于魔族。
所有，不能回去！
但不回去，一己之力面对两尊道相境三境的魔族皇子。
胜算何来？
没有胜算。
似乎，陷入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