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
她的脑海之中，皆是对宁十一的好奇。
她觉得，宁十一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翌日，家主书房。
宁长行看着明显精神萎靡，恍恍惚惚的吴情，有些无语。
十一这孩子，有这么邪乎嘛？
连吴情都快给他弄到精神失常了。
“家主，对不起，吴情没能力完成您的交代！大公子他……学富五车，六艺无不精通，才智更是非常人可及。吴情实在没任何可以教导大公子的地方。请您另请高明！”
吴情自嘲道。
就她那点水准，实在教不了宁十一。
宁长行思索了下，问道：“你觉得十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随和，实则很自负！这是大公子最奇怪的地方，明明丹田损毁，没任何修为！可我却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不知何来的不羁性情！不像是针对谁，而是仿佛九州天下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就像是，轩辕老祖给我的感觉一样。”
吴情实话实说。
这是吴情的真实感受，虽然宁十一对她也算是客气，一口一个吴姐姐的叫着。
但实则吴情心里清楚，宁十一看她的神情，更像是天上的仙人俯瞰人间蝼蚁一般。
至于为何，她却是不知。
“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错觉！”
宁长行一口否决，“老夫承认十一或许有些修行之外的本事，但他如何有资格将天下人不放在眼里？老祖都没有出现的心境，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绝不可能！！”
将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这需要何等的骄傲啊！
如何可能出现在一个才六十岁的毛头小子身上？
且这个小子丹田还损毁了。
“家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忽然，吴情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求知欲。
宁长行：“……”
整个宁家的风气都给十一带歪了么？
“不会是问老夫九州世界是否真实吧？”
“不是！这个问题困扰不了我！”
吴情认真道：“我想问家主，到底剑意能强到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不用灵力的情况下，也能改变天地景象！避如，用手指轻轻一划，能划开空气，还能断去水流，让其不能恢复！”
这……
“也许，老祖的剑意可以做到！”宁长行深思熟虑后，不确定的问道。
也许可以。
还有一个也许，那便是老祖也做不到。
“怎么问这个？你别告诉我你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意？若是真有，这等剑意大概已经堪比仙人了！”
吴情认真严肃的一字一顿道：“大公子能做到！”
宁长行的瞳孔急剧放大，满脸皆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拥有即便是老祖都未必领悟到的剑意境界！
何等，可怕！
但吴情这孩子他清楚，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这般说出来。
也即是说，是真的！
十一这个丹田被废掉的孩子，对剑意的理解，或许即便是老祖也比之不上。
“下去吧。今天你对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对外人透露！否则，后果你知道！”
宁长行严谨起来，冷厉吩咐。
“吴情明白！”
书房的位置在三楼，窗户打开，可看见宁家大半的风景。
宁长行看向远处的西厢小苑许久，做出决定。
“爷爷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