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用一方麻布将白釉罐包了几层,又放在装了米的米袋里,至少能稍微缓震,免得没到用时就裂开来。
“道友,你也在?”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吴奇回头看去,见是释然。他依旧身着僧衣,一手禅杖,一手持钵,背了大木箱,魁梧挺拔的身躯在人群里鹤立鸡群。
释然与之前唯有一点不同,他左眼发青,右脸红肿,似乎挨了一顿揍。
吴奇立即想起:“法师已从峨眉山切磋回来了?”
许叔静说过,释然与一位普贤寺武僧约架,算算日子,的确该回来了。
释然咧嘴笑道:“不愧是峨眉山普贤寺,那德远师兄实力强劲,掌功炉火纯青,此次切磋十分过瘾。”
“那法师是赢了?”
“五五开吧,互有胜负。”
峨眉山,普贤寺。
武僧院的操练空地上,一名矮壮僧人吊着胳膊,正单手托举一方百斤石锁,胸肌随上下举动舒张收缩。
伤口二度撕裂让他不由龇牙。
少林寺武僧确实名不虚传,释然师弟下手可真狠。
……
听完吴奇讲述香炉妖一事,释然有几分失落。
“早知将切磋时日后延几日,就能与道友一起拔除这径幽了!真是可惜,那径幽实在不经打。”
吴奇脸皮抽了抽。
这武僧不对劲。
释然摸了摸肚子:“一路回来,炊饼都已吃完,不知今天能否到道友处叨扰一顿?”
“法师不嫌粗陋就好。”
“道友太客气,贫僧出家人,早已习惯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