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喃喃。
他口中的话语虽有夸张，但这也是古巫时代某些大修炼者的特征。
那时的人远没有现在的人脆弱。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那时脆弱者根本不可能长到壮年，也就留下了一个大修炼者的盛世，即便普通人也有数百斤上千斤的力气。
对修炼而言，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时代。
但对生活而言，那时候的人活得太累，寿命也极短。
不仅仅是人类强大，妖也强大。
百族之中争锋，那是一具具尸骸铸成的古老岁月。
等到了如今的皇朝时代，袁天罡只能从一些古籍中找出只言片语去猜测那时代的相关。
毫无疑问，若能化成李鸿儒的模样，袁天罡觉得这就是上古时代顶级修炼者的特色。
若李鸿儒站起身体奔行，在普通人的眼中，这就是如夸父逐日一般的情景。
“莫非宫主在继承真武令时获得了什么了不起得的古巫功法？”
李鸿儒修炼的奇特与正规修炼术大相径庭，甚至让袁天罡都有几分诧异。
这已经是非人的状态。
倘若要袁天罡用现代修炼的状态描述，袁天罡觉得李鸿儒这是人修成了人妖，让肉身具备了妖躯。
袁天罡能很确定，这并非神通术法之能，而是一具真正的肉身。
甚至于李鸿儒这种躯体远远强过了他所见的大妖。
在袁天罡的认知中，也就早早剔除与失传了的古巫法才能获得这种模样。
这些古巫法能获取一时的强大，但也带来了潜力的压榨和寿命的短缺，大多人在三四十岁的壮龄时就有肉身的崩溃。
这是远较嫁接妖力要凶险的能耐。
袁天罡不断猜测，神情也愈加复杂，只觉李鸿儒纵横无敌完就要嗝屁。
他一颗心患得患失，又有上上下下。
直到李鸿儒身躯挪动开始收缩，袁天罡才抬头注目。
黑暗的微弱光亮中，他似乎看到了李鸿儒头顶上有两个角状的鼓包。
但李鸿儒身体收缩得非常快。
他抬头注目不过三五秒，李鸿儒身体一晃，已经从十余丈化成了正常人类的模样。
“宫主，你血肉那么多，骨骼那么长，怎么忽然就能缩回来？”袁天罡道。
“你去研究研究妖的躯体”李鸿儒摆手道：“反正就是像弹簧一样，拉一拉，松一松，身体就能大能小了，再不济你找几根皮筋拉扯拉扯。”
“弹簧？皮筋？”
袁天罡琢磨着李鸿儒提及的这两样少有听闻的物品时，只见李鸿儒伸手触摸了豫州鼎，眉头一皱时宛如触电一般弹开。
巨大的五足鼎颤抖了起来，似乎有着发怒生气。
巨鼎上，此前喷吐的气运之力好像变了模样。
李鸿儒只是伸手触摸，随即掉头就走。
铁门处，李鸿儒法决一掐，身体迅速遁入了进去。
“这……怎么是阴气……莫非阳极阴生了！”
袁天罡同样伸出手指稍做了碰触，只是刚刚接触，他身上的金光就闪烁了出来。
手指上，金光遭遇了黑暗，有着迅速的消失。
袁天罡脸色大骇，只是感应到风遁术的牵引，他身体一晃，人已经随之出现在外。
“离远点，我感觉这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屎坑，不适合我们研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