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收获不错。
《阴符经》属于被动触发型的书帖墨宝,这份字帖并不需要像画宝一样进行启咒。
只要遭遇阴物鬼邪神异之类的生灵,展开字帖便能生效,具备一定的镇压之力。
李鸿儒想到了道家镇压阴物的画符,只觉字帖和那些符文的作用有些类似。
在远远之处,阎立本的画作终于出炉。
这是画马之作。
作品类似于阎让的《六骏图》,但阎立本没短斤少两,画作上真具备了六匹骏马。
若是凝视去观望,还能见得六骏迎面奔袭而来的感觉。
待得阎立本戳下印章,才让这六骏化成了平常画作的模样。
一时间又有连番的赞美声出炉。
“臣听了长孙司空的《义马》诗文,斗胆取了陛下当年南征北伐时的坐骑神韵,还望陛下勿要怪罪”阎立本道。
“何罪之有”唐皇笑道:“见得这些老伙计的模样,我欣喜还来不及,众卿莫要与我抢阎卿的大作啊。”
大概是在洛阳城缺乏过妖马的画宝,唐皇此时也收了阎立本这副《六骏图》,这让李鸿儒有些无语。
皇上开口,众人便不能哄抢了,便是出价和兑换的资格都没。
诸多人只能将目光聚焦在最后写字帖之人的身上。
对方人至中年,身穿水墨色儒服衣,头戴一片毡巾,长须红面,精力齐齐贯注在手中那支毛笔上。
对方写字的速度并不显快,一笔一划似乎仿若在推移重物。
“上佳的字帖难成,一两月能画出一幅已经是了不得,褚遂良……”
长孙无忌低声开口介绍,话还未说完,随即便听得了一些人的惊呼。
只见书写字帖的褚遂良将笔停了下来,额头冷汗外溢,一脸的疲惫之色,在唐皇那儿告罪。
“《阳符机》字帖难成,不必勉强,还望褚卿以后能勇攀高峰,来人,赐好茶。”
褚遂良做字帖失败,唐皇一阵好声宽慰,也让褚遂良放心了下来。
翰林宴中,擅长诗文者提供素材,擅长旋律者提供环境,有道者诵读。
又有人作画,有人题字。
看似一场翰林之人的盛会,但新形成了数件文人法宝。
李鸿儒没见到前奏,凑了个尾声,只能听长孙无忌随口提数句当时的光景。
但他凑热闹也凑得舒坦,诸多人还没他的收获。
李鸿儒一颗心喜滋滋。
待得翰林宴落下,诸多翰林之人告退,他才被长孙无忌带到了唐皇身边。
“居然是杨素!”
待得李鸿儒呈上宝珠,唐皇从宝珠中瞅过,亦是低声诧异了一句。
“你们怎么能将这种场景刻下来?”唐皇笑问道。
“我师兄公孙举来江湖司禀告过情形,但苦于拿不出真凭实据,无人相信,只得寻了一枚宝珠谋求做见证,没想到有机会录了一番!”
这是要过唐皇这一关了。
李鸿儒低声回了一句,随即瞅瞅长孙无忌,长孙无忌顿时在那一阵脸红耳赤的开口解释。
长孙无忌确实有顾忌。
第四道榜文干系重大,若无真凭实据就去调用诸多大人物,他会被坑死。
公孙举此前的报讯没什么用,他确实要确保有九成以上的几率,才有可能请动诸多大人物齐齐出手诛杀杨素。
他哪曾知晓公孙举没碰上大隋文帝,碰上了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