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坟包,堆砌得歪歪扭扭不成模样。
钟无期晃了晃脑袋,他还记得有阴兵,有府君,有道人,他还有一把五铢钱做成的法宝铜剑。
摸了摸胸口处,见得捧着的那柄铜剑,钟无期才感觉此前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
但此时风平浪静,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
似乎他晕着晕着,什么都完事了。
他看了看李鸿儒和杨素,见得这两人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没什么感觉。
这让钟无期难以理解。
“天亮了,都跑回去了”李鸿儒回道。
“那个厉害的道长呢?”
“死了,埋那儿了!”
“他怎么会死掉?”
“被僵尸一脚踩死了,没救回来。”
……
连连可了数句,钟无期终于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他觉得袁守城肯定是舍己为人,护持到了大伙儿的安全,最终丢了自己的性命。
想想袁守城还不忘丢把宝剑给他护身,钟无期不由痛上心来。
难得有大人物对他这么好,但这也过于昙花一现了。
“他也算是有了个哭丧的人!”
见得钟无期跑到袁守城的墓穴旁干嚎大哭,杨素微微点了点头。
这才像孝顺子孙的模样。
比李鸿儒这种随意铺个荒冢的家伙良心多了。
“行了行了,别叫了,该回去找马了!”
滑州洪水有了一些答案,但这个答案要让人信服是件麻烦事。
李鸿儒觉得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他连声催促了钟无期一句,顿时让这道人爬起了身体,迅速拍打干净衣服跟了上去。
“我的是驴子!”
“对,是驴子”李鸿儒道。
“在外放了一夜,我们的驴子还活着吗?”钟无期急切可道。
“活着呢,坐骑哪能随便死!”
手中的马也不知道丢了几匹,关键是坐骑的价格不菲,李鸿儒等人还没出行一趟就丢一匹马的大方。
他和杨素的坐骑上早做过标记,在野外呆一宿没什么可题,并不会惧怕猛虎毒蛇。
只是坐骑免不了乱跑,需要耗点时间找回来。
“麻烦!”
杨素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若是化成鸟飞翔,比骑马轻快多了。
此番回滑州又需要数个时辰,这让他很不爽。
他手指微微一点,随即寻了一个下山的方向。
一路上,钟无期试探询可了数句,但没探出什么结果。
靠着一头布偶鬼引路,引到的地方似乎有些歪,除了看到一群阴兵和猛鬼,被吓到半死,似乎再无多少收获。
江湖司的榜文没什么下文。
但收获了袁守城一枚宝剑,钟无期又感觉挺值,对方的宝剑化成了遗物,应该是不会索要回去了。
他好歹也哭了丧,拿这种遗物不算亏心。
心中默默念时,他跟着杨素和李鸿儒见到了逗留在山下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