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一见,怎能错过,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披在一个伤兵身上后也骑着一匹马跟着跑了。
白善在边界线等候,间或回身安抚的冲高志笑一笑。
皇帝带着禁军浩浩荡荡的上前来,白善连忙下马行礼,跪在地上道:“陛下,高句丽二王子高志愿以安市城为降。”
说罢将刚才写成的降书奉上。
皇帝嘴角微翘,却努力的压着,一脸威严的点头。
禁军上前接过降书奉给皇帝,皇帝展开看后,大声说了两声“好”,应承下高志的降书。
白善得了准信,嘴角微微一翘,便转身回去找高志,“陛下应下了,高二王子,请吧。”
高志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白善后才下马,和白善在两军将士的注目下,穿过边界线到了皇帝马前,当着两军将士的面,他撩起了袍子跪下,压住眼底的泪意,微微有些哽咽的道:“高句丽高志愿领半城军民将士降于陛下。”
皇帝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高志,拍着他的手道:“爱卿之心朕知,高爱卿放心,高句丽本就是朕属国,朕爱民之心并不在高氏王庭之下,朕会好好的待安市城百姓的。”
高志又要跪下,“臣有罪。”
皇帝连忙拉住他,温和的道:“爱卿何罪之有?今日既已降,那从今往后便是我大晋子民,是朕的臣民,过往种种皆已成过往,不论是何恩仇,都不可再提。”
高志低头,“是。”
他身后的一众将士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还互相厮杀呢,现在就成一家的了,说真的,还真的有些害怕。
皇帝看向赵国公,赵国公领悟,立即领着这边的将领笑眯眯的上前和高句丽那边的将领交接,将他们手中的兵马全部接了过去。
皇帝则拉着高志的手很是亲密的往一个宅子里去,他笑道:“朕暂时落脚于此处,一会儿朕带爱卿去城西那边的大营转一转。”
满宝低着头侧身给他们让过,等他们过去就窜到了白善身边,上下打量他,见他还是干干净净的,就问道:“你没受伤吧?”
白善摇头,见她身上还带着血迹,就问道:“你累了吧?”
满宝道:“还好,这会儿战事结束,那就不会再增添新的伤员了,我再处理几个就完了。”
白二郎道:“她且还比不上我累呢,我可是上上下下的搬动人,都是力气活儿。”
皇帝拉着高志说话,进了门才想起来这一趟的大功臣,一回头就见三人不知何时凑在了一起说悄悄话。
皇帝就叫道:“周卿,你伤员都处理好了?”
又冲白二郎道:“白翰林,你们医帐的伤员一会儿要怎么安置,不去处理?”
俩人立即行礼后溜了。
皇帝这才对白善露出笑容,温和的招手道:“白卿快上前来。”
白善便笑着上前。
皇帝见他从容有度,衣着干净,显然便是入狱他也让自己过得很好,皇帝很是满意和开心,于是拉着他的手和高志道:“高爱卿才入大晋,对营中的情况了解不多,所以你多带带他。”
白善心中一动,笑着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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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