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自求多福!”,陈禅白袖一挥,飞离槐树,悠扬而去!
这会子,轮到陆辰黑了脸。
张家。
啸虎啸蛇在北安川西边一个不知名的山沟里找到的张元,二人将他带回张家的时候,张元已经气息断裂,印堂也是紫青一片。
张广途虽然常常责备自己这个儿子不让人省心,不思进取。但毕竟是张家一脉单传,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差一口气就要没了,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啸虎啸蛇齐力为他续接体内脉络,虽然勉强保住了他的体内络脉,但还有很重的外伤,且两位护法也损耗甚大。
张掌柜连夜赶到张家府邸,给张元瞧了病,开了方子。
张广途将啸虎啸蛇和张掌柜一齐叫到偏房,冷着脸问:“到底怎么样?”
啸虎啸蛇先答:“内体安好,只需静养即可,只是外伤损害也大……”
张掌柜接着开口:“我已开了药方,按药服用,静养数日即可恢复。老爷无须忧心,只是不知何人能如此痛下杀手?”
啸虎道:“想必功力深厚,方才我等为公子疗伤,也费了八成功力,有所损耗,至于那人用的什么招式掌法,实在参不透。”
啸蛇点头附和:“不错!未断一根经络,但又都差了一点,这力道把握得当,竟连我也自愧不如。”
张广途默默听他们三人分析一通后,做了结论:“如此说来,此人能耐不小,连个出处竟都察觉不到,不知元儿是招惹了什么人……既然他如今已无大碍,那就一切等他醒来再做决断吧!”
三人俯首。
张广途突然握紧一只拳头,在偏房的一张红木桌子上重重垂下,桌子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纹,他恨恨的低声道:“若是让我知道了是何人痛下杀手,定要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陆辰在灰突突返回茅草屋时,突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差点儿仰面摔在地上,他将自己单薄的衣衫裹紧了两分,看了看天,喃喃道:“也没刮风,也没要下雨的兆头,青天白日的,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呢?”
无极殿上,两位金炮仙人端坐一方,面前一口铜色古井腾空而立,井口不过碗口大,却囊括了世间山河,万里气象,亦有魂魅四散、草木之精、山河神兽……可谓壮观!
其中一位金袍仙人俯身而探,明朗的眉宇明显紧了两分,他将金袖一挥,收了那眼天井,声音有些嘶哑,对另一位金袍仙人开口道:“阴府猖獗,徒生鬼魅,恐有变动,还是尽早选一位安心之人前去镇守,否则,拖得越久,恐怕越麻烦。且,九九八十一只神兽,恐似少了一只,虽然那只神兽连前五十都排不上号,可也奇怪。”这位金袍仙人便是无极仙人,而另一位金袍老者则是无欲仙人,二人相貌相似,行径统一,便是无极无欲。
无欲仙人脸上也挂着两分情绪,点头道:“凡间神兽,本就灵性低略,少上一个两个,实为正常。不过阴府一事,倒是该如此!你道南庵圣地那位仙童如何?”
无极仙人捋着自己的胡须淡淡开口:“其实时安仙人座下的时安仙童也是不错的。”
无欲仙人问:“他可愿往之?”
“或许愿往,来日去和时安仙人下两盘棋,便知分晓。”无极仙人言罢哈哈一乐,神情舒缓了不少。
无欲仙人知他已有定夺,便不再多言,转移了话题:“近批修士入了五福天的不多,由五福天再刷下去,留下来的少之又少,咱们这无极殿,仙根慧根都是极缺的,想来真是不尽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