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周运泽等南阳府官员,对楚山向来就不待见,唐天德说话也不讲究,径直暂告离去。
“得志便猖獗,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听着唐天德离去时不加掩饰的威胁语气,通判周运泽气得直哆嗦,拍着桌案斥骂。
程伦英这些年注意与楚山保持距离,但关系也谈不上恶劣,再者唐天番离开时这番话主要还是针对宁慈、周运泽二人。
他更关心事势会如何演变,看向宁慈,小心翼翼问道:“左骁胜军伤卒不日就要经南阳送往襄阳救治之事,是不是赶紧派人知会郡公府一声?”
宁慈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周运泽、程伦英:“楚山会不会另有秘诏?”
周运泽、程伦英也是一惊,下意识往衙堂外窥了一眼,怕此间谈话被外人偷听去。
周运泽沉吟道:“照理说这次乃是楚山兼领左骁胜军残部的良机,但靖胜侯偏偏放左骁胜军调往襄阳,听候文侯统领,或许恰如府尊猜测,靖胜侯另得陛下秘诏行事……”
程伦英见宁慈脸色越发的暗沉,暗自想:要是徐怀另得秘诏,宁慈身为南阳知府,事前却完全没有听到风声,是不是代表朝廷对宁慈没有全力督促郑怀忠从南阳出兵已经相当不满了?
唐天德刚才强硬带有威胁的语气,是不是也算一种暗示?
过了良久,宁慈才缓下紧绷的神色,跟周运泽、程伦英说道:“还要劳烦二位大人,陪我前往郡公府走一趟。”
“我们要如何说?”周运泽忐忑的问道。
“食君之?,除忠君之事外,周郎君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宁慈反问道。
“也是,也是!”周运泽尴尬的苦笑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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