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年来，这是一个不断循环的法则。
可惜了，除了叶凌月这个旁观者外，鲜少有人能够窥破这一点。
他们和兰楚楚一样，盲目信奉巫神，自己反倒成就了巫神。
“兰楚楚一直以为，她的力量源于你，可事实上，恰好相反。你的力量源于他们。”
叶凌月一语就道破了一切。
巫神有些诧然。
这个人类，蝼蚁般的人类，连天力都被封印了可怜人类，居然透过了现象，一眼就看破了他的本质。
“所以，接受我的合作，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并不知道，在你前往无妄星海的路上，还有多少困难横在你眼前。而我，可以帮你们扫平这一切。”
巫神许诺道。
“抱歉，我拒绝。”
巫神以为，叶凌月一定会接受，哪知道叶凌月却一口拒绝了。
“你好大的胆子！”
巫神大怒。
黑暗变得更加浓郁。
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
“既然不接受合作，那你就跟他们一样，坠入九幽地狱。”
巫神的愤怒气势汹汹。
叶凌月感到周身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
身体一阵挤压，很是难受。
她的身子，似乎在不断下坠。
她低头一看，就见一个无边无尽的巨大深渊，深渊内，有怨鬼咆哮，有哀嚎遍野。
一双双枯骨鬼爪，从深渊里探出了，拉扯着辛霖。
无数的白骨骷髅，一个个牙关张阖，试图咬住叶凌月，将其往下拖。
叶凌月双手合十，心头默念了一声佛号。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巫神，哪怕我身坠无间，我的魂魄不坠，我心不坠。”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成为巫神的信徒。
她只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