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猛虎言辞。
好,我滚,我现在滚你家另一个房间去。
明天不要来吃饭,我不认识你。
越来越猛虎呢。
因为药物过敏休克被抢救过来的患者,现在已经拔除器官插管。
这个病人后来证实是药物过敏引起,主管医生已经依据药物管理流程上报药物的不良反应。
当时为了开通气道,杨平给患者做了气管插管,现在喉头水肿已经消退,可以拔出气管插管,关闭当时插管的切口。
除了在颈前多一道疤痕,没有留下其它任何后遗症。
这个患者17岁,高三的学生,脑干胶质瘤,因为是弥漫性的胶质瘤,家属带着患者已经转过一圈,连天坛也去过,医生说只有德国和澳大利亚的医生可以做,后来碰到一位医生说中国的三博医院杨平教授也可以做这种手术,而且做得比德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好。
家属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慕名来到三博医院,只是试试而已,因为在这位家属心里,不可能中国医生的手术比欧美医生做得好,这是多少年形成的固有观念,一时很难改变。
后来,通过打听得知,的确三博医院杨教授的手术是世界上最好的,很多外国人也坐飞机跑来这里做手术。
于是家属给带孩子来这里的门诊看病,然后又是预约手术。
现在终于把手术做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虽然发生了过敏性休克的插曲,但是家属非常理解。
头皮血运丰富,愈合很快,一般35天就可以拆线,高中生的头部手术切口已经可以拆线,拆完线就可以出院,继续重返校园上课。
瑞典的卡伦先生目前仍然住在u,在没有手术之前,他是无法脱离u的监护与治疗,必要的时候还可能上eco支持生命。
这种瓣膜置换术后并发心内膜炎的,依靠单一的内科药物治疗很难消除心内膜感染,必须通过手术拆除原来的瓣膜,清除所有的感染病灶,然后再进行重建手术。
杨平准备在所有术前检查完善,各项指标符合要求后再手术。
卡伦先生在瑞典的主诊医生——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的达文波特医生,他跟随医疗飞机一起来中国,他是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杰出的心脏外科医生,在欧洲享有盛名,卡伦先生的前两次手术都是他主刀,心脏移植的方案也是他提出的,现在他想留下来看看杨平究竟怎么来做这个手术。…。。
瑞典国家虽然不大,但是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却是欧洲最好的医院。
欧美人的传统是实力为尊,所以达文波特来到三博医院,就像来到自己的医学殿堂,跟中国医生去国外顶级医院进修学习时的心态差不多,很可惜,他不会汉语,只能使用翻译机器进行日常沟通。
他这种情况如果是正儿八经地进修,他根本没机会,不过他是卡伦先生的医生,可以随时提供卡伦先生的既往病历资料,所以可以用这种特殊身份留在外科研究所,当然,顺便完成了一次学习。
这位瑞典医生还是很用心的,他一直跟着杨平,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个翻译的小盒子,整天将它挂在脖子上,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的样子。
杨平瞄了一眼盒子,好像是中国的讯飞翻译机,这应该是宁琪的团队帮他配置的吧,卡伦的随从人员的安顿都是宁琪公司的人负责的。
杨平带着他,还有宋子墨和徐志良来到u查房,达文波特真的是紧跟杨平的脚步,生怕人生地不熟跟丢,要是稍微慢点落后几步,他立刻追上去挤在杨平后面,然后傻傻地朝他挤开的人笑,不断地 说:「对不起。」估计他只会这一句汉语。
卡伦先生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线,该上的措施已经上了,就差还没上eco,其实eco也已经做好准备。
在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如果不是严重的细菌性心内膜炎已经扩散全身的感染让达文波特畏惧,他早就给卡伦做了心脏置换,但是细菌性心内膜炎就像一只拦路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置换心脏,一旦感染无法控制,将会是灾难性的后果。
在床旁,杨平亲自给卡伦做了心脏彩超:主动脉瓣和二尖瓣瓣膜上附着大量赘生物,瓣周也有脓肿形成,心脏正常结构被严重破坏。
这种破坏导致心脏功能明显下降,产生严重的心力衰竭。
「能做ando手术?」
瑞典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将翻译机递过来给杨平看。
「能做!」杨平对着翻译机说。
杨教授哪有时间跟你这样对着机器说话,有个研究生立即凑上来帮忙翻译,不过还好,瑞典人既会说瑞典语,又会说英语,而且英语说得很好。
研究生看在瑞典人好学的精神上,勉为其难地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给他充当翻译。
「心脏结构已经破坏,门、门框、墙壁都可以破坏,可以做ando手术?」瑞典医生难以置信。
杨平将手中的超声探头交给身旁的医生:「重建,我们重建已经被破坏的结构。」
在切除、修复与重建三个外科层次里面,重建手术技术要求最高,而心脏重建更是难中之难,要在这种极端条件下重建被破坏的结构,在达文波特的认知中,这种瓣膜手术的重建仅仅限于门与门框,墙壁已经超出目前的医术之外。…。。
「我可以观摩手术吗?」达文波特鼓起勇气说。
杨平想了想:「按照我们流程,不能,但是如果你随时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在手术的过程中可以给我们提供我们想要的既往病史,那么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