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的教授在南都省g市提前一天集合。
协和的梁教授、301的秦教授、帝都三院的孟教授、积水潭的顾教授、魔六的洪教授、华西的付教授,南都附一的苏教授等等,随行的还有一众年轻医生,大多是当时参加金刀奖的年轻医生。
大家聚集一堂,团结一致,誓要拿下亚太骨科协会的主席职位。
各人更是利用自己的人脉,替苏教授拉票,但是这种靠人脉拉票,作用十分有限,又不得不做。
如果不去向别人做一些推荐工作,那么,其他国家的代表不熟悉此人,自然不会关注。
这些学术组织,占据领导地位,非常重要,这是一种话语权的体现。
就像联合国五常身份,就代表在世界上的话语权。
同理,亚太骨科协会,谁任主席,谁的席位更多,谁就在亚太地区的骨科界拥有更强的话语权,占有主导地位。
秦教授与苏教授向来针锋相对,每次在学术会上,都会免不了争论,这是学术界人尽皆知的事情。
比如,对于人工椎间盘置换手术的态度,秦教授主张积极开展,苏教授主张保守观望,两人在学术会上争执激烈。
曾经为了争夺全国骨科主委,两人更是竞争激烈,各不相让。
最后还是苏教授略胜一筹,获得更多的票数,击败秦教授,接替梁教授,成为新一届的骨科主委。
为此事,秦教授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这次去日本,秦教授却毫无怨言,积极协助苏教授与藤原正男争夺协会主席。
仿佛两人以前的所有争斗并不存在,瞬间变成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
听说秦教授帮苏教授拉票是最积极的,跟自己竞选一样卖力。
杨平利用系统空间的病历调阅功能,将宁玗的病历调阅出来,仔细研读,做到心中有数。
这个病例,比冯教授难度更大的是,冯教授的肿瘤只有一个,而宁玗有三个肿瘤,一大带两小。
大的肿瘤本来难度就大,更难的是两个小肿瘤,无法定位。
也就是,在术中无法找到这两个肿瘤,这种手术,入路需要十分精确,稍有偏离就会损伤神经核团,造成死亡。
要使用精确的入路,以最小的损伤,安全到达肿瘤部位,简直就像一场几千里之外狙杀。
只有一次机会,没有任何试错的可能。
一次机会,还是针对杨平,要是其他人,恐怕没有任何机会。
这种手术,杨平即使在系统空间的手术室复制出宁玗的实验体,进行模拟手术,也同样风险非常高。
就像射击,同样的环境,同样的靶子,同样的枪,你练习了很多次。
最后真正比赛的时候,还是无法保证打出最好的成绩。
杨平复制出实验体,进行病理解剖研究,不断修改手术入路,让入路越来越精确,越来越安全,绕过一个又一个神经核团,在间隙中蜿蜒前行,最后到达肿瘤的位置。
而且要保证路线,在不断重复之后,逐渐稳定,稍有偏差,可能干扰神经核团,造成死亡。
这就像在敌人重兵把守的区域进行斩首行动,成功完成任务,还要全身而退。
整个行动的路线和流程,不能有任何差错,一丝一毫都不容许。
研究完复制的实验体之后,杨平感叹,好在宁琪没有让日本人做手术,而是邀请自己去。
杨平对着实验体研究了很久,才确立一条精确的脑干内部的进入路线,这条路线是独一无二的,任何的经验或现成的手术入路无法提供。
不掌握这条手术进入的路线,要想手术成功,绝对不可能。
任何手术,都需要入路。
入路要符合两个基本要求,安全与显露,也就是要能够安全地到达手术目标,还要能够将手术目标尽可能暴露出来。
大多数手术的入路是固定的,教科书经典入路。
少数特殊手术,需要主刀医生要自己设计入路,这就要求手术医生拥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
从系统空间出来,杨平结束闭目养神,睁开眼睛。
在系统空间对心力的消耗,需要现实空间的休息来恢复。
这是系统的一个规则,杨平已经摸索得十分清楚,在系统空间里,不会消耗杨平的生理能量,但是会消耗心力,也就是心理上的消耗。
这种消耗会限制杨平在系统空间持续的时间,无法无限制地持续下去。
旁边的程老板和苏南晨正在聊天,有些座位邻近的教授也在低头交谈,苏教授和秦教授正在低声说什么,苏教授频频点头。
老程看到杨平醒来,嘴唇有点发干,立刻将矿泉水递上,盖子是拧松的。
杨平喝几口,老程接过瓶子,纸巾又递上。
航班是直飞的,从南都机场到东京的成田机场,也就四个小时,不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