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问我的意见，我心里很欢喜……”
她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格外地轻软，清澈的眸子仿佛染上了春日的桃色。
厉战轩大脑嗡地一声，仿佛她眼底的笑意是那驴拉的磨子，片刻就将他的脑干磨了个干净。
“不过现下，且让她再得意片刻。”
她为玉素素准备了一出好戏，自然要在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候，由她亲娘将她打入谷底，才最大快人心！
此刻她在桃花宴上有多出挑，这些赞誉都会成为天平上的砝码，让她对毁了她的温无双更加痛恨。
她的嘴一张一合，厉战轩愣愣地点了点头，酥麻的心片刻后重新活了过来，连忙拈起桌上七巧桃酥，又问了一句：“娇娇，这个你吃不吃？”
他力气很大，将那桃酥捏得直掉渣渣。
玉娇娇心里有些嫌弃，但看他那殷勤的笑，便仍是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
厉战轩眼睛一亮：“娇娇，这道白扒鱼唇，你要不要吃？”
“桃花盏，可要尝一尝？”
“这道蝴蝶暇卷，我尝过的，不如你试一试？”
他仿佛找到了什么极为专注投入的事业一般，待玉素素一曲唱完，她面前已经堆满了七七八八的吃食。
难为他，平日惜字如金，今天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也不嫌腮帮子累。
玉娇娇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将军口干了吗？不如歇上一歇？”
见厉战轩摇头，她将那盏桃花盏推了过去。
厉战轩面上一红，看着酒盏上玉娇娇留下的口脂印子，只觉得今日空气格外甜腻。
端起酒盏，别别扭扭地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盛文帝见到这一幕，心中失笑，面上也露出愉悦。
玉素素面上装的云淡风轻，实则一直在打量上位皇上和皇后的表情，见到盛文帝脸上的笑意，心中大定。
放下琵琶，婷婷袅袅地一福身，窈窕的腰肢很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感。
“小女班门弄斧，愿以此曲，恭贺陛下和娘娘身体康健，花好月圆。”
方才她惊为天人的一曲，已经有许多世家公子注意到她。玉素素心中激动，愈发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见她声音娇柔，烟眉轻蹙，正是男子最爱的娇弱模样。
可这副模样，在皇后和妃嫔们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曲子不错，词也不错。”
盛文帝抚掌一笑，将注意力从厉战轩身上挪开。
“你是哪家的姑娘？”
玉素素是第一次参加桃花宴，往日也不曾得见圣颜，是以在场中人除了京华书院的女学生，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
“臣女工部左侍郎玉非言之女，玉素素。”
她本想说自己外家是武安侯府，可那疯子厉战轩坐在盛文帝下首，虽没看她，却仍让她忌惮不已，因此不敢太过吹嘘。
玉非言？盛文帝前几日下旨贬斥了他，对此人印象深刻，听她说是玉非言之女，兴致便淡了许多。
“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