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素看她远去的马车,心中一阵嫉恨。
这个玉娇娇,有早些入宫的门路,竟也不带她进去!
害得她在这长长的队尾,须得排老半天才入得宫去。
她却丝毫未曾想到,方才萧碧云跟秦婉鸿姑侄二人联手欺辱,她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帮腔。
她待玉娇娇冷漠,玉娇娇又怎会将她放在心尖。
宫门口,玉娇娇下了马车,朝秦延卓行了一礼。
秦延卓见她眼眸还是微微湿润,眼角的泪痣仿佛有情绪一般,恹恹地垂着,整个人更加水光潋滟……
不禁上前一步:“你别怕……小姑姑……秦婉鸿,嘴虽坏,但我会护着……”
“秦指挥!”
未尽之言,被毫不留情地打断,厉战轩率着一队黑压压的麟甲卫威风凛凛而来。
“你是否离本将军的未婚妻太近了一些。”
他今日没有做儒生长衫的飘逸打扮,而是身着一身如龙鳞一般耀目的大铠甲胄,足蹬乌皮镶金长靴,腰配长剑,浓眉深目,神色冷峻,气势无匹!
秦延卓被他一步步走近如气吞山河般气势所逼,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与玉娇娇的距离。
随即才反应过来,未婚妻?
他于公事上很是勤奋,丝毫不知长安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
厉战轩走至近前,一把搂过玉娇娇,眼中的占有欲令人心惊。
他二人一人长身玉立,一人娇美无匹,这般看着宛若一对璧人。
秦延卓只觉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灼伤一般,低头垂眸,拱手行礼:“卑职见过厉将军。”
“你方才同本将军的未婚妻说什么?需要靠得这般近?”
他语气平平,可任谁都听得出他漫不经心口吻下,暗藏的怒意与妒火。
秦延卓头皮一紧,方才,他鬼使神差,确实离这位姑娘太近了一点,如此孟浪之举,怎会是他做出来的?
此刻想来,一张俊美的面皮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了半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战轩眸色更深:“陛下信任,将桃花宴宫羽防护指责交托你手,你却借着权势之便以权谋私。若大齐武将人人都如你一般,陛下龙体如何安康,长安百姓安危何在!”
秦延卓被他训得面色愈加红,当下单膝跪地向他请罪。
玉娇娇有些看不过去,想掐他一把,却发现他一身甲胄,无处下手,只得用小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怒意勃发的厉战轩被这温热的小手一摸,训斥的话语瞬间一顿,接下来要说什么,瞬间忘了个精光……
反手抓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宴席即将开始,验帖放行的速度再快些!”
“是!”
玉娇娇随着厉战轩,走入巍峨气派的皇城内。旭日初升,庄严沉郁的宫墙镀上了金色的光。二人隐于宫墙下的阴影中,在这九重宫阙之间的流霞金辉里缓缓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