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自己不过说了句要骑马,就急不可耐地送她这样的稀世珍宝。
“你弄疼我了!”
玉娇娇刻意娇声娇气,以免暴露嗓音中的哭意。
一句话,说得厉战轩骨头都软了。
他回头看去,玉娇娇耳朵和脸颊都白里透红,漂亮得像是盛满了整个庄园的花瓣。水润润的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让他产生一种,无论怎样都不会拒绝的错觉。
他厚着脸皮没松手。
“我轻一点……”
又问道:“我带你试一试,好不好。”
说罢也不等她同意,从后边单手搂上她的腰,另一手攀着马鞍,拔地而起,上了马背。
玉娇娇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迫不得已抓紧了厉战轩横跨在她身前的手臂。
软软的手指,抓着他铁铸一般的手臂,好似柔弱而无力的莬丝花,不得不攀附参天大树才能生存一般。
厉战轩心神一荡,不自觉地将她搂得更紧,用力一甩缰绳,朝着远方策马而去。
身前是飒飒凉风,身后是马蹄飞扬的尘土。
玉娇娇本就喜骑射,此刻骑着人人向往的良驹,连日来的恐惧、愤怒、仇恨,仿佛被这奔腾的长空尽数吸纳而去,心中只留万丈豪情!
玉娇娇鲜少在厉战轩面前这般高兴。
往日里,她嫌弃他粗鄙霸道,嫌弃他偏执狠戾。
每每自己要跟她说话,她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冷嘲热讽。
她这样轻快明媚的笑,厉战轩从未见过。
果然,王信说得不错,女人一旦定了亲,心也会跟着定下来。
他有些后悔,早知如此,第一次见她,就该跟她定亲!
若他早做打算,那什么鹤啊鸡啊的,哪还有说话的份。
只是这人,禁不起念叨。
厉战轩策马来到一片花海,将玉娇娇拎了下来,正要说几句新学的情话,就听到肖鹤云熟悉的、讨人厌的声音传来。
“娇娇人虽跋扈,却绝非此等恶毒狠心之人,我想,此事定然是厉战轩所为,与娇娇无关。”
“肖王世子就是太过心善,玉娇娇这般纠缠你,你还维护她。”
“正是,阮依依头一天用虫子跟她开玩笑,第二天就被人用蛇虫浇了一身,听说身上还被蛇咬了好几个印子。”
那女子说起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说是厉战轩所为,可谁不知道,厉战轩就是玉娇娇的狗,无恶不作!况且玉娇娇平日就横行霸道,说她用蛇虫吓同学,再正常不过了。素素,你说是不是!”
玉素素?
玉娇娇心中一动,伸出一根细白的指头,轻置于唇上,示意他安静。
片刻后,玉素素那娇怯做作的声音响起:“姐姐平日只是脾气急躁,心还是好的,我想她只是气急了想教训阮大小姐,并非真心害她。”
“二小姐这般柔弱知礼,平日里在家中定然没少被玉娇娇欺负吧。”
“像她那么粗俗无礼,成日里黏着男人,哪配在京华书院念书!”
玉素素似乎被说中了伤心事,嫩白的脸上挂上了几滴清泪:“诸位不要这般说我姐姐了,姐姐自幼没有母亲教导,难免骄纵,平日说些什么难听话,素素能忍便忍了。”
清丽绝俗的美人伤心垂泪,别有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