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人群中的萧碧云也有些急了。
早在余怜音站出来,而张五却把她当做玉娇娇的那一刻起,她的局就被破了。
她躲在人群中,只是为了看一看,张五能否将玉家抹黑。
只要玉家成为满京的笑柄,作为玉家的女儿,玉娇娇自然也直不起腰来。
“父亲,事已至此,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光天化日污蔑你的女儿吗?究竟我玉娇娇,是不是你亲生的!”
她锐利的眼神如箭一般射向玉非言:“这等泼皮无赖找上门,言辞下流侮辱女儿,父亲却不辩驳,不维护,不查证!
反而轻轻巧巧就认下了此事,将女儿顺水推舟送给这下三滥的贱人,还要跟女儿断绝关系。这般狼心狗肺,这般无耻下贱,你配为人父,为人臣吗!”
她字字凄厉,神情戚狂。生了一张该被千娇万宠的脸,却被她珍视的家人弃如敝履!
这一番质问,是她替前世的玉娇娇而问。
幸好,她对玉非言的渴求和濡慕,早已在前世被埋葬在淮南的监牢里。今生的玉娇娇,只有仇恨!
玉非言既然要跟自己断绝关系,那她就如他所愿!
玉非言被质问得讷讷不敢言,这副无话可说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五呆愣当场,心直直往下坠,大脑飞速运转着,脑门子已经滴下冷汗。
什么?眼前这个对她又打又骂的女子,竟然不是玉娇娇?
“这人实在无耻,连玉大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平白污人清白,实在可恨!”
家里有女儿的人,此刻眼中已经喷出火花。
若被这男子得手,日后长安人人效仿,家中但凡有女儿的都得遭殃!
当下群情激愤,好几个人捡了石子,纷纷往张五头上砸,不过几下就砸得他头破血流,神情更加狼狈。
“玉大人也实在糊涂,有人找上门来侮辱他女儿,他竟不声不响地准备认下,若是我,哪容的有人这般污言秽语抹黑我的女儿。”
“正是,听说玉大小姐并非现任玉夫人所生,在这玉府定然备受欺凌。”
“是啊,女儿被人欺负,玉大人不说替她讨回公道,反倒要断绝关系,如此薄情寡义,做官也只会汲汲赢赢,绝不会为民请命!”
众人议论纷纷,将玉非言的遮羞布揭得一干二净。
“玉娇娇,你昨日夜不归宿,究竟去了哪里!”
他涨红着面皮质问,试图在这个素来唯唯诺诺的女儿面前寻回一些自尊,却叫人更加不齿。
女儿一夜未归,本该私下询问才是。可他却毫无关切之意,只有追责之词,哪里像个父亲!
“娇娇不过去了外祖母家,父亲先是找人散布谣言,说娇娇夜不归宿。
复又找人上门冒名称是玉府女婿,与父亲一唱一和,就要给我定下婚前失贞的罪名。
最后更是与人合谋,要将我赶出玉家!”
她三言两语,将张五说成是玉非言找来的骗子,二人合谋要对付自己,引得众人看着玉非言的目光愈发不齿。
“该质问的不是父亲,而是我。父亲居心叵测污蔑构陷于我,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