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看着楚南,一脸的纠结。
楚南自然是知道他的顾虑。
毕竟刘志跟刘建军和刘兵是本家,全天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叛徒,特别是这种朝自己家人背后捅刀子的叛徒。
刘家人虽然没把刘志当人看,但是毕竟他毕竟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平常还是会走动走动的。
刘志在三队本身就是狗都嫌,要是再跟刘家翻脸,那真的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了。
楚南开口说道:“刘叔,刘建民和刘兵是啥人你比我们清楚。你觉着他们能蹦跶到啥时候?
这些年,他们爷儿俩吃香的喝辣的,你跟着沾一点儿光了么?但凡他们把你当亲戚,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儿,都够你吃了。
咱们三队啥样你也清楚,最起码咱们不愁吃不愁喝吧?为啥这样,你心里没数么?
如果我二叔这次被撤了,谁当队长能保证咱们三队还跟以前一样?谁还能跟我二叔一样,傻乎乎的一点儿不拿不占?
要是这样,刘叔,你觉着你还能像现在这么舒坦么?
我把话撂这儿,你要是觉着能跟刘建军吃肉喝汤,当我啥都没说。你要是还觉着自己是咱们三队的人,那你就得为三队干点儿啥。
这次你要是能帮我们把刘家那爷儿俩搬倒,我楚南承认你是个爷们儿,承认你是咱们三队的人!”
刘志直勾勾的盯着楚南,脸色变了又变。
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才下定决心的说道:“楚知青,整个靠山屯儿我就服你!成,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刘志也想当个人!”
“成,刘叔,是个爷们儿!”楚南竖起大拇指。
“南子,你真信刘志能帮咱们?你可别忘了,每次刘建军来的时候,那瘪犊子就跟哈巴狗一样。”离开刘志家,文武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我信。”楚南毫不犹豫的说道。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心事儿,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二婶儿就做好了晚饭,
吃过晚饭,楚南,文武,文君每人拿着个小板凳儿,就朝着二道河走了过去。
路上全是人,可比后世的赶集还热闹。
各个生产队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婴儿,只要是能动弹的,几乎是全军出动了。
消息灵通的,早早的就通知了附近公社的亲戚,他们也会不辞辛苦的赶过来。
没辙啊。
这年头儿黑白电视还是稀罕物,没有夜市,没有手机电脑。肚子都吃不饱呢,那些老头儿老太太可没精力大半夜的跑去跳广场舞。
夜里的消遣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种。
有女人的,天一黑,门儿一关,就开始研究起生育问题。
一到夜里,小年轻最好是不要出门儿,生产队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声音。
没女人的,要么喝酒聊天,要么打牌消磨时间,要么就是早睡早起。
一个月两场的电影就成了农村最最最受欢迎的娱乐活动,没有之一。
当然了,或许两口子干仗能跟它一争高下。只不过两口子干仗有点儿太形式主义,时间往往也比不上电影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