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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不厌其烦的重复以上对话，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要肿了，才听见程雾沙哑的嗓音：“我错了。”
“错哪儿了？”
楚星没有放开程雾，大有一种他回答不好，继续打的意思。
“……我不该扔玉枕，不该伤到别人。”
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星没想要一口气吃成大胖子，放开了程雾，对屋外高声道：“送消肿药过来。”
外面早就准备好了，打开一个门缝，推进一个托盘，从头到尾没一个人出现，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楚星也不在意，捡起一瓶药，涂在程雾的屁股上。
“出身富贵不是你的错，但出身贫寒也不是他们的错。”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需要钱，他们因为钱而为你工作，天经地义。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低人一等。”
“你是人，他们也是人。你会痛苦，他们也会。你的眼睛坏了，你这么难过，但你刚才做的那件在你看来小的很的事情，可能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半身不遂，甚至是死。”
楚星故意将后果往重了说，见程雾微微张大了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从今往后我会教导你，少爷，我会一直帮你的，你可以信任我。”
程雾将脸埋进了被自己，半天不说话。
楚星也没想一下就让程雾相信自己，上完药，拍了拍他的大腿，“起来吧，今天还要上课。”
半晌，依旧不见动作。
楚星皱了皱眉，强硬的翻开程雾。
一张泪眼朦脓的脸露了出来，他哭得眼睛通红，像是只兔子。
被楚星知道自己哭了，程雾破罐子破摔。
“我知道我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听你的脚步声才砸的东西，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被砸。你居然，居然打我似乎。”
程雾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爹都没打过我，都肿了，丢脸死了……”
这幅样子，可爱顺眼多了。
楚星揉了揉兔子的耳朵，安抚的拍了下他的头：“再哭下去，外面的人听见，你更丢脸。”
“都，都已经丢光了，无，无所谓。”嘴上倔强，手却诚实的开始擦眼泪。
楚星叹了一口气，手指温柔的抹过他的眼角，只是轻轻的一下，少年的眼尾就晕出了一抹红色。
更像是兔子了。
好在很快，这抹红色就不见了。
“以后你不做错事，我就不会打你。”青年的动作温柔，仿佛是轻柔的春风，慢慢的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楚星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眼神直直的望进一双无神的眼睛。
“少爷，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程雾这个样子，让丫鬟进来是不可能了，他帮程雾穿上衣服。
娇嫩的小少爷，磕磕绊绊的样子可爱得令人发笑，但楚星没笑，他认真的完成了这项工作。
手指无意间擦过程雾身体的时候，都会引起他身体颤抖。
看来自己的确给他留下了阴影。
楚星正要去叫人进来，袖子被扯了一下。
程雾抿着唇，神色认真执拗：“楚星，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
楚星想了一下程钰，没有一点心虚的点头：“我永远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