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安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李景隆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伯父”
李景隆这才好似才看到了他,“来了,过来坐!”
贺平安缓缓上前,就坐在刚才何广义坐的位子上。
“刚才你在外边跟他说话,我在这都看见了”
李景隆笑了笑,斜靠着太师椅,“你呀,还是太嫩!”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就当是面熟之人点头之交”
“那是个小心眼的人,你说的越多他越不高兴!看你过的越好,他越难受!他心里呀,肯定正憋着什么事要害你呢”
说着,李景隆看向贺平安,“才刚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现在还是摇尾巴的时候。继续低调做人踏实做事,很多事呀水到渠成!”
贺平安明白这句水到渠成的意思!
他现在是东宫太子身边的人,哪怕不得太子爷器重,他只要熬资历熬到了,将来都势必大有可为。
“您教训的是!”
贺平安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停顿片刻,“您是没见着,刚才晚辈说公务在身的时候,他那张脸上的表情!”
“呵呵!”李景隆也跟着笑笑,“他若是不知好歹,顺口问你什么公务呢?”
“那就别怪晚辈不给他面子了!”贺平安又道,“直接告诉他,奉太子爷之命公务在身,对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是无可奉告他算干嘛的!”
“哈哈哈!”
李景隆笑笑,“你们年轻人呀,就是争这口气!”
贺平安却没笑,“伯父刚才他话里话外也点了,他还知道了我在前门后街那边买宅子买铺子的事儿”说着,顿了顿,“那他定然知道,这宅子铺子其实都是我帮小王公公置备的”
“知道就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景隆沉吟片刻,“你和小王公公是故交这事万岁爷知道太子爷也知道,你帮他在街面上买房子,不过就是寻常的人情往来罢了”
“再者说,买那些房子宅子用的,都是老王当初留下的钱,还有王家把南京产业处理掉的钱,不犯忌讳!”
“而且”
李景隆顿了顿,“皇上,喜欢有人情味的人你这么做,是有人情味!”
“晚辈是怕,将来何广义用这事做文章!”
贺平安沉声道 ,“晚辈是从锦衣卫出来的,最是了解他们的手段,说不定”
“让他做!他不做都不行!”
李景隆忽然打断贺平安,低声道,“而且,你最好是引着他,让他把文章做得越大越好,满城风雨朝堂皆知才好呢!”
说着,冷笑道,“哼,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收场?公器私用?公报私仇?呵呵呵滥用权责无事生非,陷害朝臣”
“到时候,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忽的,贺平安背后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他瞄了一眼李景隆,又赶紧垂下眼帘。
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伯父,其实暗地里可怕的骇人。
任何人在他的心中,都是信手拈来的棋子。
“不过你现在还是要稳稳当当的当你的小可怜”
李景隆闭着眼,笑道,“人畜无害哈哈!”
说着,忽然拍下额头,“看我,净说这些了!太子爷让你过来,有话给我?”
“是!”贺平安起身,肃容道,“刚送进宫的消息承恩侯夫人这几天不大好,恐怕”
“啊?”
李景隆呆住,“这最近这怎么了这是?小侯爷也不在家这”
说着,又忙道,“你回去禀告太子爷,说我知道了!承恩侯那边,我自会去支应”
随即又喃喃自语道,“这个冬天不好熬呀!”
(兄弟们,今儿卡文了,不是每天文思如尿崩的时候了。有几条线儿弄不明白了,心里有东西就是写不出来很无耻的再次老赖一张,大家随便骂,别打脸就行对不住骚瑞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