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景隆点头,笑道,“还是我好,家里亲戚少,当初找老丈人还特意找个有钱的哈哈!”
徐辉祖一怔,带了几分无奈,“九江”
“庄亲王知道你来找我?”李景隆忽然问道。
徐辉祖缓缓摇头,叹口气,“我这当舅舅的从没帮过他什么,反而管教不力,让家中那些顽劣子弟,打着他的旗号在外招摇”
“太子爷呢你去说了没有?”李景隆又问。
徐辉祖蹙眉,“九江,你是知道我的。”
太子是太子,皇帝是皇帝。
他徐辉祖是大明的魏国公,那就是皇帝的臣子,不是太子的臣子。
对太子,他从来都是做到臣子该做的恭敬,但绝不会在皇帝活着的时候,倒向太子。这跟当初,他义无反顾的站在吴王背后是两回事!
“哎,当初人人都说我李九江为了钱,总是做些不符合身份的事呵呵!”
李景隆再次看向窗外,“让家中门人经营买卖,开钱庄弄铺子,说我不务正业哈哈!”说着,笑容收敛起来,正色道,“我的钱,是靠着权来的!但我的权是对外,从别人口中抢食,我可以垄断甚至屯居积奇。但不是弄权,挖大明江山的跟脚”
“九江”徐辉祖瞬间无地自容。
他一辈子名声都很好,非常好。
一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却要对李景隆低三下四。
“我来办回头我就给琪哥那边写信”
闻言,徐辉祖脸色轻松许多。
给李琪写信,就是给张振宗写信。
“多谢了”徐辉祖又拱手。
“等会,事都没说明白,你谢什么?”李景隆笑道。
顿时,徐辉祖面皮发烫。
“要是真牵扯到府上的晚辈,自会从中斡旋。”李景隆叹口气,“魏国公,您的晚辈您知道爱惜我也有晚辈呀,我的儿子,就在西北”
“他现在依旧是带罪之身”
李景隆说着,压低声音道,“我儿,公爵嫡子,太祖高皇帝的孙女婿现在却在张振宗身边帮闲魏国公,您说我心里难受不难受?”
徐辉祖沉默了!
的确,李琪现在是京中李景隆和太子,跟张振宗沟通的纽带。
但是,如今李琪没有身份。
没有身份没有权利, 就要受制于人!
受谁的制,张振宗的制。
但是,李琪想摆脱戴罪之身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摆脱这个身份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军功
“老徐我也一把岁数了。”李景隆忽然挠头道,“权势财富对我而言都是身外物我也是身上带着大病的人我也希望儿子在身边呀”
徐辉祖沉默,许久。
再抬头,咬牙道,“你说吧,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