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临死前交给他的,让他好好保存。
“长生之道,就在其中。”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楚长生也没有忘记,母亲临死前,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时候的模样。
楚长生并不认为母亲是无的放矢,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个画轴到底是有什么用。
三天后。
金家家主,金天贵带着其子金剑晨来到楚家庄。
与破败的楚家完全不同,金天贵的队伍出行排场极大。
楚家庄内的家奴、丫鬟们忽然发现远处天空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迅速放大,化作了一道狂风,然后落在了楚家庄外。
却原来是一头浑身布满了青色鳞片的妖牛,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顺便打了一一个长长的喷嚏。
它拉着一辆金色的马车。这马车不仅精致,金光外放三寸,显然是个等级不低的法宝。
家奴、丫鬟们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
楚有宁连忙带着长子楚长生,以及楚家族人一起出了楚家庄,迎接对方。
在众目睽睽之下,金天贵与金剑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金天贵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肤色很白,面容英俊,宽袍峨冠,仙气缥缈,但隐约间显露出少许傲气。
金剑晨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身上穿着的衣裳材质极为名贵,一脸倨傲。
金天贵的傲气是内敛的,金剑晨的傲气,则是外放的。
金剑晨抬眼看了看楚家庄,很是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看起来是富丽堂皇,但已经像凡人一样,散发着铜臭味。
要不是父亲坚持他一起来,他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呢。
“世兄。”
楚有宁露出谦卑的笑容,诚惶诚恐的上前,对金天贵作揖行礼,姿态就像是路边的哈巴狗一样。
“贤弟。”金天贵从容优雅,双手随意作揖还礼。
二人虚与委蛇的寒暄了一番,顺便介绍了各自的儿子之后。楚有宁引了金天贵一起进入堂屋内小坐。
楚有宁让楚长生,招待金剑晨。
楚长生觉得屈辱,但父命难为,只能勉勉强强的招待金剑晨。二人一起来到客厅内坐下。
楚长生让丫鬟泡茶招待,金剑晨看了一眼茶盏,嘲笑道:“你们楚家平日里,喝的都是这种凡茶吗?可见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
“什么四大家族的规矩,如果我是父亲。直接把你们楚家给除名了,把令牌给抢过来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有些人开口是带着香气的,让人如沐春风。
有些人开口就是狗屎,一股恶臭。
楚长生双拳紧握,以至于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口颤动,咯咯咯作响,面容狰狞。
“呵。我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不服气。但这是事实。那令牌本是你的。拿着令牌,你就是青云宗的真传弟子了。但是这块令牌,现在是我的了。”
“生气吗?生气就咬我啊。”
金剑晨一脸戏谑。
这一段旅途有点无聊,就拿这个乡下土包子找点乐子。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不甘心,愤怒的表情。
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