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掉这帮人之后,自己真的能安生么?
西边的董卓……京都哪有太平?何后的话是骗不到他的。
此人绝对不会离开,丁原能拖他到几时呢?
“我在京内并不被动,单和袁绍局部以武力相争也完全不惧他。”
“只是,外有董卓和各路诸侯,这条路该怎么走呢?”
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天生带来的东西真的影响太大了。
如果他是个世家子,哪有这么多烦恼?
别说世家子,哪怕他是个贫家子,依靠战功上位的将军都不用怕,完全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不是,他是张宁的徒弟,大反贼张角的徒孙!
他的存在太过刺眼,仇恨度也太高,几乎是天下诸侯面前明晃晃的靶子。
譬如皇甫嵩,此人对汉室忠诚,极讲规矩,历史上被董卓一纸诏书解了兵权。
但董卓本是汉将,几十年的汉臣啊!他是自毁长城,而不是毫无政治根基。
秦沧呢?政治根基不但没有,而且是负数。
在这个讲究出身的年代,甭管你最后做什么,你身上一定会带着最原始的标记。
可如果是秦沧一纸诏书过去,皇甫嵩这样的人必然炸毛:你师祖都死在我手上,我还能向你低头!?
走出门,都到傍晚了。
“吃了饭再走?”卢藻牵着缰绳。
“今晚赴宴。”秦沧道。
“你才来赴谁的宴?”卢藻大感意外:“你摆升官宴?”
“当然不是,齐氏主……”
“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同去!”卢藻道。
别啊,你特么去北宫啊,你可是北宫卫士令……秦沧听得蛋疼。
要是酒楼他不介意带个卢藻,问题那是顶级海鲜盛宴馆——领个娘们多扫兴!?
秦沧正郁闷时,一个小太监跑来,是宣卢藻去上班的。
太好了……秦沧一脸难受:“真是可惜,我还想你陪我一块去的。”
“那要不我告个假?”卢藻当即问道。
“那还是不要了!”他板正脸色:“大事要紧,你第一天上岗,更何况昨天宫里才乱,太后还要你去抚慰……安慰呢!”
这个贼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一旁的小太监吓得想捂耳朵。
“执金吾果然对汉室一片忠心,叫我惭愧啊。”
卢藻一脸揶揄,上下打量了秦沧一眼,翻身上马:“不过我劝你,晚上还是别去。”
“为何?”
“因为人要扬长避短,避短!”
卢藻轻笑一声,打马而去。
擦……迟早有一天在你身上扬长!
“将军。”
审配等候多时,告知秦沧何后之回应,也没忘了提一嘴张让、赵忠。
“太后说的确实有几番道理。”
“在她的角度而言,又怎会让我无限制扩张呢?”
秦沧笑了笑,眼神略冷:“不过,这里面也少不了那些宦官的功劳就是了。”
“将军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