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也不多解释,先是手指了指赵云,随后又放弃了,转而选择了周仓:“解刀。”
啪嗒!
周仓的佩刀突然一松,自然落地。
“能让他手抽筋吗?”秦沧显然兴趣很足。
“可以。”蔡邕点头:“对方境界越低,对我而言消耗越少。”
他现在还没有彻底迈入三品,能力表现不足。
最后,他又明确的告诉秦沧:赵云身在超一流,且根基非常深厚!
我早就知道了,他跟我一样,都是老六……
次日,朝议。
秦沧正衣冠,带着几个武人护身,走入南宫大殿。
气氛剑拔弩张,一道道目光盯着这个新来者。
多是眼神不善,内心万分不爽。
一个二十岁的贼,执金吾……什么概念?执金吾位同九卿,副级!
出乎意料的,朝堂格外安静,多方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毕竟,蹇硕出北宫、擅自进攻大将军府,算不得什么正规操作。
而何进、袁绍等人大闹北宫,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谁敢往外吹?
至于秦沧……这货是昨晚唯一得利且不亏的人。
从城门砍到宫门,从羽林、虎贲砍到卫尉、北军,整个禁军系统折在他手上的人数以千计。
还想怎样?
还想让满朝文武给他颁个奖吗?
至于对秦沧的身份问题,众人也没有疑问:秦沧为执金吾,这是早已通过的事情。
昨夜的内斗,是规则之外的解决手段。
而且,已经有了结果。
今天的朝议,就是对结果的公布和分割。
故,何后发话之时,第一时间便是肯定了秦沧的‘贡献’。
紧接着便是各种封赏。
除了早已议定的官职外,便是大批真金白银的赏赐。
对于此,何后并未吝啬,再次对困难的国库进行了挤压。
而紧接着,便是将秦沧部下兵马,安排进入禁军秩序。
只有这样,他的人才能名正言顺的待在洛阳城和北宫。
等到这一切敲定下来,何袁一党自然心情沉重:此贼算是彻底站稳了!
另:
卢植官复原职,任尚书台户曹吏、领兵楼祭酒;
其女卢藻人北宫卫士令——很明显,这是对卢植‘蒙冤’的补偿。
为何蒙冤?先前大家说秦覆之是反贼,结果人家现在彻底洗白了,反贼之论自破,卢植当然就是被冤枉的了。
至于北宫卫士令,为卫尉属官,负责护卫北宫安全,是可以跟何后零距离接触的军事岗位。
张让入尚书台,自刘宏死后,宦官再次掌权——这代表的不只是张让站起来了,而是皇权凝聚起来一分。
而皇权的凝聚,竟然依靠的是一个黑山贼,岂不讽刺?
除了这些人外,何后还做了一些特殊的安排:
冯方,由大司农改为廷尉,掌司法;
王允,由使匈奴中郎将迁卫尉,掌一部禁军;
朱儁,迁光禄勋,这是个重要军事岗位,其部署有: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奉车都尉、驸马都尉、骑都尉、光禄大夫。
当然,军权从来不是一纸诏书就能获得的。
例如虎贲中郎将是袁术,他能听朱儁的?
奉车都尉是董旻,他能听朱儁的?
何后把朱儁安排过来,有夺权分权的意思,为的是形成均势,以增强皇权。
曹操典军校尉的头衔被拿掉,再任骑都尉——当年他讨黄巾的时候就担任过这个官职。
除冯方外,王、朱、曹这几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秦沧的‘手下败将’。
并且在失败之后,他们惨遭袁氏为首的士族抛弃——更何况,他们本就不能直接归结为袁氏一党。
只是说,何进袁氏势大,他们要在朝中混,不得不和他们亲近罢了。
如今何后将他们重新启用,拉拢之意相当明显,他们的阵营跟脚也将随之转变。
诸多任命之后,贾诩上殿。
他不是傻子,没有在这嚷嚷董卓的诛宦旗号。
“京都事已平,董仲颖当早去并州赴任。”何后道。
“谨遵太后圣言!”贾诩连忙作揖。
京都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