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被他猛烈地抢夺拉走了所有感官,压根没法思考,只觉脑袋一瞬间空白了。
良久过后,她翻过身,拉起了被子,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乖宝。”他轻唤了她一声,低哑又沉厚的声音听得她心脏猛地一滞,好像有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心头一样。
江姜觉得实在害羞,不肯冒出头来。
程仇眉间微微一挑,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他伸手将她拉到他的怀里,满怀的皂角气息裹挟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江姜这才想起他的伤来,抬起羞红的脸蛋,眼中透着担忧。
他的眸底微微闪动,伸手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道:“别担心,我没事。”
江姜抿了抿有些肿胀感的唇,正要说什么,一抬眼便看到他被沾上口红的嘴。
忍了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上午来的时候,嘴上涂了口红,原本已经不剩什么了,被他这么摁着亲,剩余的那些全蹭在他的嘴唇了。
江姜笑着咯咯作响,拿来手帕给他擦去。
程仇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磨了磨牙,压着她又是亲了一通。
要不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他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江姜忍着笑给他擦掉口红,协助他穿上大衣后,快速到浴室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才小跑着去开门。
被打断了好事的程仇神情不悦地靠在床头,看着进来的人,脸色更黑了。
“希望你带来的消息值当我开这道门。”
“啊?”金嘉木觉得自己好像,不,铁定是被威胁了。
“说。”程仇见江姜端着茶杯过来,脸色随即回暖了不少,淡淡地道。
“查了个底朝天,没查到具体原因。但是她一开始的目标是我媳妇,不知道为什么婚礼当天突然就换了目标。”
“查不出来?”程仇的眼眸微微一眯,眼底寒光乍现,嘴角微微勾起,氤氲着刺骨寒意。
“方便的话,你最好过去一趟。老郝说你亲自去看一看就明白了。”金嘉木刚开始也不相信,亲眼看过之后,也说不好那感觉,就挺诡异的。
“嗯。”程仇闻言,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站在办公室那边的江姜一眼,低声应道。
“那我下去准备?”金嘉木也知道程仇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走动,但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们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江姜已经端着汤往休息室走来,程仇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这是钟妈妈煲的鱼汤,你尝尝。”保温壶质量不错,早上到现在,倒出来的汤还滚烫着。
“好。”
“你,要出门吗?”江姜看了眼金嘉木离开的方向,朝他问道。
“出门?”程仇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地方,苦笑了声,道:“就我这模样,出门不妥吧。”
“也对,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江姜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天寒地冻的,他一个伤患连走都困难,何况是出门。
江姜离开前还边给他掖了掖被子,边叮嘱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随意糟蹋。”
“真不放心的话,今晚就在这住下吧。”他将没受伤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抽出,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两下,眼底闪动着微微的亮光,道。
江姜白了他一眼,抽回被他捏着的手,提着小包,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金嘉木看着送江姜的车离开了工业区,这才到程仇的办公室搀扶着他下楼。
他嫌弃地拍开金嘉木探过来的手,回身抓着安全带,有些费力地扣上,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确定她走了?”
“走了,我亲眼看着车子走远了,才过来的。”金嘉木掏出车钥匙,一脸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