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丽文还在叨念着刚才的事儿,虽然事情是解决了,但靠仗势欺人得来的,总觉得不是那么……该怎么说呢,理直气壮?
“妈,别想这么多?虽然过程不是那么理想,但结果还是好的。总算是还了江姜一个清白,对不对?”江雅挽着虞丽文的胳膊宽慰道。
江雅居然为她说话?
挽着虞丽文另一只胳膊的江姜,身子微微往后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搞不懂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三人回到家,江雅先是接过虞丽文的大衣挂在玄关侧边的挂钩上,然后顺手也去接了江姜的外套。
‘哒’!刚挂上的外套掉落在了地上。
“呀!”江雅赶紧蹲下身去捡起来,正要说话呢,江姜的外套里掉出了一块手表。她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连忙捡起来递过去给她道:“瞧我,这笨手笨脚的,赶紧看看摔坏了没有?”
江姜没有接,因为她的手表此刻正在她手上戴着呢!
这就有意思了。
这块和她一模一样的手表是谁的,不言而喻了。
虞丽文看到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手表,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看向江姜的手腕。
江姜也是微微意外,带着几分茫然地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眼,又看了看江雅手中拿着的表,十分困惑地眨了眨眼,道:“她的表怎么会在我衣服里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当然不是怀疑江姜,她自己都有一款一样的表,何必要去拿别人戴过的,且和她一模一样的表,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会不会是个误会?”江雅看着这多出来的表,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江姜当时正好去洗手间,洗完手,恰好看到这个表,所以以为这个表是自己的,就塞进了口袋里,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恰好拿出来的是自己的表,戴上了?”
她演示一下,意思就是拿了表塞进右边口袋,然后伸手从左口袋拿出了一只表。
江姜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江雅猜测的前提是她和吴又琴去了一楼洗手间。
但事实上她和吴又琴根本没去过一楼的洗手间。
江雅就是看中这一点,知道但是她不能说,所以胡说八道。
啊,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固然可以说自己没有去一楼洗手间,但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自己和吴又琴去二楼的事儿。
那吴又琴迟迟没有下来,又没有离开徐家的事儿就会被妈妈知道。
到时候她一打电话去吴家,那吴家就知道吴又琴不在自己这里的事了。
投鼠忌器,她要不就明哲保身,要不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认下这个偷东西的事儿。
看不出来江雅还有这心机呢。真是好算计。
不过嘛,她算错了。
“妈,我和小琴都没去一楼洗手间。”她很是坦然地道。
“你也知道,小琴和徐红梅从小一块长大的,在徐家有专用的客房。一楼的洗手间太多人了,她肚子又一下疼得厉害,那我不就赶紧扶着她去了二楼的客房。”
“虽然答应了你不上二楼的,但这情况特殊,我才……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就因为这个,当时你才一句话不吭声的?”虞丽文脸色一绷,冷声道。
“嗯。”江姜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没去洗手间为什么不说?就因为怕我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人污蔑成了小偷?!你这……你,我都快给你气糊涂了!个榆木脑袋!”虞丽文气不打一处来地连连拍了她胳膊好几下,才解气。
“妈,我知道错了。”江姜诚心认错的模样,又乖巧又可怜,看的虞丽文心里头不由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平时对她严厉了?
“好了好了。傻孩子!”虞丽文终究是不舍得跟她生气,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脸蛋。
“那这……”江姜指了指那个手表,颇为苦恼地问道。
“这个你别管了,我想想办法。”虞丽文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江姜闻言,自然是乐得轻松。
江雅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几分不甘的情绪浮了上来,但她很快就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