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番实力完全不对等的对弈,武力值天差地别的被动方弱小又无助,完全是张惶失措,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被吻哭了的她,眼角噙着泪,眼神透着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程仇轻轻在她饱满唇瓣上啄上一口:“真甜。”
回过神了的江姜顶着一双还泛着红的眼睛,微喘着气,眼神控诉着他的卑劣行径。
“这样乖宝才不会喊疼了,是不是。”程仇捏着她软如面条的手腕,挪到她的眼前,示意道。
“才,才没有呢。”江姜心虚地将眼睛挪开,嘴硬地道。
“说谎可不是好习惯。”程仇舔了舔上槽牙,勾起她的下巴,眼神灼灼地盯着她闪躲的眼神,不容拒绝地道。
臊红了脸的江姜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吭哧吭哧地想要将自己的下颌解救出来。
“别动。”他的嗓音又低又沉,极为隐忍地阻止她道。
香软的江姜不自知地在他怀里到处扭动,就算是圣人也被蹭出火来了!
他的体温突然变得很高,捏着她下巴的手热得发烫。江姜下意识往后缩,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咬着后槽牙,死死地抿着唇。
江姜没完全明白过来,就被他牢牢地抱住,抱得非常紧,她有些难受,却不敢再动一下。因为她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疑惑,待她要想分明时,察觉到她分心的程仇不满地抬起她的下巴,猛地亲了下去。重新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别动。”程仇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又沙又哑,还沾染着炽热的呼吸。
江姜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烧起来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俩人紧紧依偎的时候,另一边却是鸡飞狗跳的。
……(╬ ̄皿 ̄)=○
“我打死你个不干人事的狗东西!”王永福挥开了抱着自己的大哥,冲进了王志福的屋里。
下一刻,一只手和一只脚都绑着夹板的王志福狼狈不堪地从窗户翻了出来,大声嚷嚷着:“娘!娘!快来啊!二哥疯了!他要杀我!”
王家老娘一听,这还得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冲出护着朝自己奔来的小儿子,朝拿着砍柴刀怒气冲冲的二儿子吼道:“老二!大过年发什么疯!这是你三弟!”
“打的就是这个畜生!”王永福拿着砍柴刀指着鼻青脸肿的王志福,眼睛凶狠地盯着他。
“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弟被人打成这样,你不护着自家弟弟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断手断脚了的弟弟,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王家老娘一叉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打了活该!我还嫌人打他打轻了!怎么没打死他!呸!狗屁倒灶的下|贱玩意!”印象中一直像个犁地的牛,只会蛮干不说话的老二,骂起人来也不遑多让。
“你放什么狗屁!谁下|贱玩意,你才下|贱玩意!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糟心玩意!”
“可不是,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狗屁不是的恶心玩意弟弟,早在娘你让我帮忙带着的时候,扔旱厕里淹死算了。”
“老二,你这说的过了啊。”王家的老大王天福这听着越来越离谱了,赶紧出来阻拦道。
“大哥!你这知道这玩意做了什么吗?啊!你问问!他干了什么腌臜事!”王永福目赤欲裂,面目凶狠得模样让老三头皮发麻,眼神躲闪不敢相对。
王天福一看,便也知晓肯定是老三的错。
死皱着眉,与老二站一边,问道:“说吧,你不想被老二打死,自己说出来,究竟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正睡着呢,他突然失心疯地闯进来砍我!”王志福梗着脖子嚷嚷着,虚张声势地道。
“哼,你说不出口吧!敢做不敢当?也是,要我,我就是把嘴巴缝上都不敢秃噜一个字。”王永福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
“大哥!你确定你要护着他?老三犯下的可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小事。是要吃枪子的事!”
“什,什么!”王天福满是褶皱的眼皮都撑开了,显然吃惊的很。
“要不你去问问,老三的小儿子抱哪儿去了?村口刘家的大孙子又去哪了!哦,还有,医院门口那个抱孩子来看探望老三的女人又是哪一个!你问问!”
王家老娘只以为老二来是因为那个养女的事儿,不过这不是没得手嘛,老三也被打成这样了,老二怎么也就是撒泼叫骂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什么孩子,什么女人!老三你给我说清楚!”王天福稍微一想,立即明白了,简直不敢想象平日里偷鸡摸狗,没多大本事的老三胆大包天,竟然,竟然干这丧天良的事!
“什么什么孩子女人的!我哪里知道!”老三咬死不知道,他又不是活腻了,这事怎么能承认。
“是吗?这个呢?”王永福从兜里拿出一个纸条,死死地盯着他看。
“不可能,我分明已经扔……”老三愣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开口,猛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上嘴。
这一下,王天福也分明看到了他的震惊和事情败露后的心慌,不止是他,连自己的老娘也是一脸煞白。
难道就连自家老娘也……这猜测,犹如晴天霹雳,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离了身体,手脚发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娘你糊涂啊……”王天福嘶哑地喊出了绝望的怒吼。
一向无理搅三分的王家老娘像被谁掐了脖子一样,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娘,我不想死,我不想吃枪子!娘,你救救我,救救我!”王家老三这下真的慌了神了,不管不顾地扯着王家老娘的裤腿苦苦哀求。
王家老娘颤抖着摸上老三的脑袋,这是她最中意的儿子,她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老三将老三媳妇刚生下来的孩子送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老三说,这肚子的不一定是自己的种。还不如卖了换点吃穿。但是秋日那天,村口刘家孙子不见了,老三也走了,两天后拿回了好多钱,跟她说,娘,以后就跟着儿子享福了。
当晚,提着蜂蜜水给老三时,听到老三媳妇在屋里头边数钱边说:“村口刘家的小孙子白白胖胖的,瞧着就是个值钱货,你瞧瞧这钱,比吃奶的小娃娃值多了。要我说,早知道就把孩子养两天,养壮实了才能抬个好价。你非要急哄哄地送出去。”
“呸!骚娘们,要不是你不知道哪里给弄这么条挣钱路子,那小崽子一生出来我就扔山上喂狼去了!还让你留三天,知足吧你!”
后头的话王家老娘压根就听不进去,耳朵嗡嗡直响,脑子乱哄哄地摸着黑回了房。
王家老娘为了这事儿已经和老三苦口婆心谈过了,他也答应自己再也不沾染这事儿了!怎么还弄出这么个什么纸条来!糊涂啊!老三!
“老大,老二,娘,娘给你们跪下了。”王家老娘噗通一下跪在两个儿子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淌下了泪水,哀切地求着他俩。
“老三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这事儿,我跟你们俩保证,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他不会再犯了,真的!他早就跟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大哥,你就说咋办吧!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王永福手里紧紧攥着砍柴刀,扭头问一脸犹豫的大哥:“若是今天咱兄弟俩就这么轻轻揭过这事儿,改明儿要是他再犯那事,或者他这已经犯下的事儿被人举报了,你和我最轻都要判个知情不报。”
“老三,娘!你,你们……”被老二这么一说,王天福真的是骑虎难下,恨不得自己突然耳朵聋了,眼睛瞎了!权当不知道这事!造孽啊!
老二也不是个省心的,就这么把他给架起来,搅和进这一摊浑水里,要是这件事不解决好,谁也脱不开身。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