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儿说的没错,老二媳妇儿你若是这么大意见,那就在年前把家分了吧!以后便各过各的,也省得你那么多意见!”阮文竹最近也觉得陈秋芬太过分,总觉得让大房占便宜。
可实际上却是他们一家占最大的便宜。
不是旁的,就拿药田药行的生意,阮慕欢没有回来的时候,也都是阮晏如他们兄弟几个管着,因为陈秋芬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走官途,便一直让他们在书院中读书。
可每年,他们家分到的分红,却并不比大房少多少。
现如今还有那么多意见。
想分家大可以早些说,也省得每日这样吵来那样吵去的。
以前他就想着,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的,再加上他们俩老年纪也大了,还能再吃上几年的饭呢?
就指着儿孙都能够待在身边,总归是有些好处的。
只是,老二家这个媳妇儿本来就是个事精,先前阮慕欢没回来的时候,她倒是还算安份。
可自打阮慕欢回来后,她就没少挑阮慕欢的毛病。
明明阮慕欢做得没错,可到了陈秋芬的眼里,就好似阮慕欢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老大媳妇是个温吞的性子,总觉得家和万事兴。
陈秋芬也在阮慕欢这儿得不到好,平时也极少跟陈秋芬起争执。
即便是纸做的,也经不住陈秋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
“爹,我就随口说说,您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陈秋芬一听分家,脸都白了。
这哪儿能分家啊,她的心里清楚,如今他们一家四口就是占着大房的便宜。
阮苏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每天就守着他的那些木头。
而她的两个孩子,如今都还在学院念书,她还指望他们赚个官回来,给她挣脸面的。
说起来,他们现在一家吃的用的都是大房赚的。
便是每年的分红,除了大房的两个成亲的老大和老二单独分出一份,他们跟大房分得其实是一样的。
陈秋芬也就是看不惯阮慕欢受着家里这么多人的疼爱,有时候也是忍不住说上几句。
“哼!若再有下次,便直接分家。”阮文竹警告道。
陈秋芬心中虽不爽,可到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怕阮文竹一会儿一气之下,还真的就让他们分家了。
那可是连药田、铺子一并都分了的,阮苏木不是做生意的料,到时候她的日子可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轻松自在了。
她闭嘴后,便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吃饭。
看着他们照顾阮慕欢,陈秋芬是敢怒不敢言。
一顿饭结束后,阮苏木他们没有起身离开,陈秋芬也就不敢离开。
“欢欢,祖父听说你找了村里的妇人做布袋,可有这事?”阮文竹多少有些好奇。
他也不清楚阮慕欢这些奇怪的想法是从何而来的,就好似没有什么是阮慕欢想不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