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养心苑地窖的天窗，陆凡缓缓从梯子上爬下。
那夜雀许久不见阳光，被明亮的光线晃得一时不能视物。
等到她双目适应光线，面前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饭菜。
“吃吧。”
陆凡只是抛出这么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断头饭？”夜雀微微一笑，她并不怕死，不如说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见陆凡不理她，夜雀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已饿了两日，再加上手脚都被铁链锁住，自是没有丝毫顾及吃相，直接将头埋在了碗中。
但她只吃了一半，全身便止不住地痉挛起来，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表情，像是已经习惯。
陆凡没有微皱，他之前就发现这夜雀体内修为虚浮，似乎是被人以丹药强行提升起来，但却没想到带来的副作用竟然如此严重。
只是过了短短几息时间，夜雀口鼻处便已经流出鲜血，只是那血液颜色漆黑，更是比常人血液浓稠许多。
这夜雀本身的死活陆凡并不在乎，但他如今还没有得到那瞬移身法和屏蔽感知的秘密，自然不会放任夜雀被药力反噬致死。
陆凡运转灵目向其体内看去，只见夜雀经脉中赫然有无数暗红色的药力汹涌流动，正在其体内大肆破坏。
陆凡从储物袋中取出几颗培元丹强行喂夜雀服下，同时打出数道灵力丝线深入夜雀经脉之中，为其疏导药力。
夜雀此时虽然因为反噬无法言语，但目光却是始终落在陆凡身上。
直到饭菜都凉了下来，夜雀才在陆凡的帮助下从反噬中暂时恢复过来。
“为什么要救我？”
夜雀带着疑惑看向陆凡，她受命来杀眼前这人，却反而被对方所救，这是什么道理？
“自然是有事问你。”陆凡答道，但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夜雀打断了。
“我可是死士，不会透露主人的任何信息。”
陆凡微微一笑，“夜雀，我早已知道是严浩那厮派你过来，如今在严浩眼中你已是弃子，他不会再过问你的死活。”
夜雀闻言也是一怔，对于严浩的态度她其实早有猜测。毕竟对于豢养他们的主人来说，死士只是与符箓一般无二的消耗品罢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这人早就知道严浩，但他不杀自己，是还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么？
“将你之前使用的身法给我。”
仿佛要解答夜雀的疑惑一般，陆凡朝她丢去一枚空白玉简。
“就这么简单？”夜雀有些疑惑，低下头将额头碰在玉简上，将那神秘身法的修炼方式刻印进去。
这身法虽然稀奇，但交与不交对夜雀来说并无什么损失，权当是还了陆凡刚才为她解除反噬的情，
“还有一件事。”陆凡将玉简贴在额头查看，确认无误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将你衣衫解下，你莫要反抗。”
“什……”
夜雀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绯红，她虽是女死士，但并未接受过房中术的训练，如今还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