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随着庄妍的呼吸，一口烟气弥漫到顾北星面前。
顾北星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再用手扇扇。
她这个动作引起了庄妍的不满。
“怎么？不喜欢烟味儿？”
“前辈，不抽烟的人当然不喜欢烟味儿，如果我喜欢烟味儿，我就跟你一起抽了。”
顾北星说完这句话，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刚硬……但说都说了，也没法像微信消息一样撤回。
问题是，她真的很不喜欢闻烟味儿，特别讨厌那种传递二手烟的人。顾北星没权利干涉别人的喜好，但也不能接受对方的喜好影响到自己呼吸。
咳！呸！庄妍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她黑了脸，看向顾北星，“在职场，不管你有什么背景，都要靠实力说话。就算你背后有一个财团支撑，你没有实力，到最后也一样会被工作室踢走，明白吗？”
“明白。”顾北星很直率的道：“那位客户跟我沟通两次，谈的很好，她表示很喜欢我的设计，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有实力。”
顾北星的直率和自信，快把庄妍气死了！
本来她把顾北星找来单独谈话，是想以老前辈的身份打压职场小菜鸟，吓唬吓唬对方，让顾北星主动把客户转移给庄妍。
没想到，这个穿地摊货的小姑娘这么硬气！
“你……”庄妍似笑非笑，“你真听不懂我的话？”
“听懂了啊，你说的是国语，我有什么听不懂的。”
“呼！”庄妍气的双腮鼓鼓，“听着，前辈告诉你的是好话，你现在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呢吧？有专业资格证吗？几级？有获奖吗？有实践经验吗？”
顾北星刚想回答，庄妍示意她别说话，自己接着说。
“你没有！你没有毕业证，你也没有专业资格证，就算有在大学里面考下来的也都很低级，业界根本就不认！奖项，你就更没有了，更更别说实践经验——就你们学校组织实习的那种地方，根本就不被划在职业经验里面，懂吗？”
说完，庄妍把咖啡一饮而尽。
“那又怎样？”顾北星看着对面累成狗的庄妍，“客户喜欢我的设计。”
一句话，把庄妍怼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又把烟盒拿出来了，看样子还要再抽一根。
顾北星起身，“前辈，你自己在这里享受香烟吧，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味道，我先回去画图了。”
庄妍抬起头，“你给我站住！”
顾北星看着她。
“你把那位夫人的地址和量尺信息给我，我把我的作品拿给她看，她一定会喜欢。”庄妍很自大的说：“这样才能把这个客户留下来。顾北星，你太单纯，不要以为那位有钱的夫人只跟你一个人谈设计，她会同时找很多工作室要求画图。因为你的幼稚，很可能会导致我们工作室订单流失。”
庄妍站起来，看着顾北星，“这次订单签成，我可以给你一部分提成金额，同时跟总监说让你来做我的助理，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你把那位夫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顾北星问她：“你说完了吗？”
庄妍：“？？？”
顾北星很硬气的说：“不给。”
庄妍气的快要翻白眼儿了。
都说零零后擅长整顿职场风气——果然如此啊！
顾北星转身要走，最后丢下一句话，“前辈，随地吐痰真的很不卫生，你最好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