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虽然在大骂，依旧改变不了正在死去的事实。
数万里之外，玄武与武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默不作声。
他们也没想到会成这样。
那一刀，强大如斯，却是依旧输给了林天的那一剑。
“此战，可为巅峰！”
武圣轻喃一声，只觉得胸口被一枚石头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林天，亦或是噬灭圣主。
他们都不愿战的。
只是，天命如此，不得不如此。
也就在这时。
嗡！
一道嗡鸣之音陡然响彻而出。
正在消散的噬灭圣主眼前，陡然出现一道炫光。
一枚璀璨的晶石陡然出现，横立在他的面前。
“又是一枚虚神命格？”
“我从未见过三命格虚神。”
玄武沉沉开口，兽眼之中闪烁出一丝人性化的复杂与无奈。
“天命不可……违。”
武圣艰难开口，神色都僵住了。
他的视线缓缓挪移，那身躯残破的年轻剑修抚摸着长剑的手顿住了。
他的双眸消失，但脸上的苦涩却是极为明显。
明显到了极致。
“这样吗？”
林天低喃一声，一种悲苦陡然涌入心田。
他已经斩出了最强一剑。
他已经将一切发挥到了极致。
天境，如今……还不可进入。
渐渐的，林天脸上的苦涩消失了。
他尽量的站直了身体，单手持剑，斜指大地苍生。
最终，还是带上了一丝坦然的笑意。
“太欺负人了。”
一道轻微的声音，是正在化作齑粉的半枚脑袋。
他的声音悲戚，带着轻颤，压抑着什么。
林天神色一怔，通过天剑的界瞳感知着对方。
“太欺负人了！”
“天命！”
一道嘶吼声，一道疯狂的咆哮声自噬灭圣主的口中吐出。
他面部血肉模糊，但那狂涌的愤怒却将他画作狂狮，黑雾如发，张狂而舞。
“你当真，以为我怕死吗？”
“天命！”
他那本就碎裂的牙齿咯咯作响。
“你视人为蝼蚁！”
“但你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个畜生！”
将死之际，噬灭圣主的脑袋已经消失到了四分之一。
却依旧在狂笑着。
渐渐的平静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一枚命格炼化。
直到消失的最后一瞬间。
“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