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狗将军秦亥面露难色。
“王管事,并非本统领有意为难,实在是军令难违。”
王管事拿出一个钱袋。
简单往上抛了抛,便传出悦耳的金银撞击声。
“还望秦将军能看在我家二公子的份上,给小的行个方便。”
癫狗将军秦亥瞬间变脸,五官都堆满笑容。
“本统领与梁二公子私交颇深,梁家船队又是大将军的产业,北郊营自然需要配合。”
“多谢秦将军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尔等可有修船的板料与工具?”
“这些都是随船携带,不敢再劳烦秦将军!”
王管事说完,先指挥水手将触礁的货船驶进码头,接着才带人踏上码头。
癫狗将军秦亥主动凑近。
王管事捏着钱袋,悄悄塞到癫狗将军秦亥手里。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癫狗将军秦亥掂量了一下。
确认份量后,大笑起来。
“王管事,梁二公子有你这种人才,梁家船队未来必定能蒸蒸日上。”
“秦将军谬赞了!”
“不知此行运的是何物?”
“都是北上的美酒。其中有一坛,是小的从家里带出来的陈年佳酿。”
“王管家家中会酿酒?”
“祖上曾有涉猎。可惜没落了,只留下几坛老烈酒。”
“何为老烈酒?”
“将烈酒泥封埋地十六年,又窖藏八年,方得传家美酒。”
“难怪敢自称老烈酒,敢问其味道如何?”
“芬芳馥郁,醇厚浓绵。不知秦将军有没有兴致,与小的临水畅饮几杯?”
“这样不好吧?”
“自古美酒赠英雄。秦将军赫赫威名,如能屈尊品尝,那是老烈酒的福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就在两人攀谈之际,数百名水手陆续下船。
码头挤不下,他们便辗转岸边等候。
王管事命人抬来几案,同时摆上几道下酒菜。
最后,由两名水手将酒坛抬过来。
酒坛覆盖着不少黄土。
王管事娴熟地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将坛口的泥块撬开。
癫狗将军秦亥全神贯注地盯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又下来一批水手。
深秋夜风寒,水手们全都披着长袍,走起路来有些扭捏。
府军亲卫看到后,时不时会发出几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