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颔首:“没错!”
……
夕阳沉沉西下。
皇城北郊,蕤河在残阳余晖中静静流淌。
建设一新的码头上,北郊营值守府军正百无聊赖地巡逻。
他们孤守北郊,并没有收到朝廷大军战败的消息。
值守队长正在垂钓。
浮漂随着荡漾的水波,不停地上下起伏。
他有些搞不懂。
如今已是秋末冬初,蕤河却突然繁忙起来。
每天都大量货船经过。
他们只负责镇守,也懒得去管这些漕运的事务。
悠然间,浮漂突然动了。
值守队长急忙起竿。
上钩的显然是一尾大鱼。
河面不停翻起水花,楠竹钓竿都被压弯了。
一旁的府军见状,急忙上前帮忙遛鱼。
蕤河上游,十多艘货船正缓缓驶近码头。
值守队长将钓竿交给部下,掏出旌旗朝货船挥舞。
“北郊营驻地,禁止靠岸!”
当头的货船甲板,站着一名中年大汉。
“吾等是梁家船队,方才有几艘货船撞上暗礁。如今船舱漏水,需要借贵地紧急修补。”
值守队长瞥见旗号。
“既是梁家船队,你们暂且抛锚,待我禀报卫统领再行定夺。”
中年大汉却十分焦急。
“船上都梁大将军的货物,万万等不得。”
值守队长本就心情不错,如今似乎又能替梁府立功,当即改变了主意。
“这样吧,你们可以靠岸,但是先不要下船。”
中年大汉拱手:“多谢将军,事后我等必然奉上厚礼。”
在几名府军的努力下,鱼竿总算成功提起来。
一尾大青鱼,至少十斤重。
值守队长大笑起来。
派人前往主帐禀报,又安排下属抱来木板等补船材料。
货船靠岸,中年大汉当即让水手吊下两坛美酒。
“有劳将军了。此乃陈年佳酿,送与将军品尝。”
值守队长假意推脱。
“老兄客气了,府军向来有惯例,不许在营中饮酒。”
“那也是惯例而已,况且这码头远离营地,算不上营中。将军尽管大饱口福,凡事有在下替将军担着。”
中年大汉颇为豪爽,又吊下三坛美酒,一并送上大碗与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