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唯有说出心中猜想。
“朕估计，那个张麻子应该是大澄国派来的奸细。”
朱扁盯着玉碗，默默摇头。
“臣反倒以为，这是别国的阴谋，企图挑起大蕤国与大澄国的争端。”
“为何？”
“倘若是封密信，落款绝对不可能写得这么清楚。”
“张麻子四处烧杀劫掠，朝廷必然会派兵缉拿。不出意外的话，信封与玉碗最终都会落入梁昊之手。”
“没错，届时两国生出嫌隙，幕后主使便能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丕舒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这个解释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现在，张智歼灭张麻子。
玉碗落入刘丕手中，这个阴谋便彻底终结。
依照朱扁猜测，幕后主使可能是中原的大顺国。
大蕤国边境战事，便是大顺国挑起的。
大澄国一直居中调停。
倘若大蕤国与大澄国交恶，获益最大的便是大顺国。
如今，刘丕尚未重掌朝堂。
过多讨论也无济于事。
“先生，玉碗该如何处理？”
“当然是卖掉！”
“卖给谁？”
“梁昊！”
“怎么卖？”
“当然是由臣亲自出马，不知陛下想要什么？”
刘丕思索片刻。
金银自然是一个选择。
百万两银子，梁昊出得起。
朱扁大张旗鼓出售，自然也不怕梁昊赖账。
对刘丕而言，金银却不是最佳的选择。
他有足够的信心，通过其它渠道赚取百万两银子。
玉碗必须换取更大的利益。
“朕想拿他换庄园自治权。”
朱扁一点就透。
“陛下想让臣当一方诸侯？”
“应该说先生不忍众生受苦，要给广大流民一个容身之处。”
“地灵岛不正是如此吗？”
“地灵岛需要更加名正言顺，购买粮食、庄奴数量、私兵装备乃至对外扩充，统统不受朝廷掣肘。”
朱扁灌了一口酒。
“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妥。”
刘丕摊开直隶府堪舆图，目光紧盯着地灵岛附近的地域。
“倘若朕想扩大地灵岛，应该往哪个方向？”
朱扁抱着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