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当即叫醒苟希。
赶到商号雅间，正好午时。
钱掌柜又在喝茶。
“梁太后已经发现，有人在挖花红帮的墙脚。”
刘丕喝了一杯热茶，神智才逐渐清晰。
“对比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坐着看呗！”
“四府三十六郡的加盟商，应该已经卖完先前的票据套装。”
钱掌柜颔首：“早就卖完了，这几天都是他们自己制作的。”
刘丕眨眨眼，盯向钱掌柜。
“现在花红帮推出新票据，目的是为了试探。”
“所以呢？你打算暂停挖墙脚计划？”
“不仅不停，还要像挖掘机一样，更加疯狂。”
钱掌柜有些始料不及。
“你该不是还没睡醒吧？”
“这一招，叫声东击西！”
即便梁太后察觉。
四府三十六郡的代理商，已经尝到了甜头。
山高皇帝远，太后更远！
这块刚吃两口肥肉，他们定然不肯轻易放弃。
刘丕决定，提高加盟门槛。
想要获得代理权，必须翻倍购买新的票据套装。
倘若花红帮再度变更。
没用完的票据套装，可以免费替换成最新版。
如此一来，代理商便会主动放弃自己制作。
彻底被拉进挖墙脚大军。
至于皇城东市的花红帮总部，只需继续薅羊毛即可。
等到梁太后开始收网。
他们将是最好的替罪羊。
钱掌柜放下茶杯。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让代理商当替罪羊，他们也是被你薅羊毛的对象。”
“都是利益互换而已。”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薅我的羊毛？”
“你又不是羊。”
“难不成我是一头烤乳猪？”
“还真是，苟希最喜欢吃烤乳猪了。昨晚还一口气吃了三头。”
“无聊！”
刘丕毫无遮拦。
“朕知道，你担心朕会因此丧失本心，真正沦为一名小昏君。”
钱掌柜笑而不语。
刘丕继续开口。
“你大可放心，朕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清楚底线在哪里。”
“倘若你不是皇帝，还会如此努力吗？”
“会！”
“为什么？”
“无他，唯本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