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希内心一沉。
想到自己雕刻血玉印章之事,瞬间有些无地自容。
“属下知罪!身为太常卿的儿子,竟然不懂血玉印章,实在无颜面对陛下与家父。”
刘丕白了他一眼。
“朕说不是这个!”
“不是吗?”
“血玉印章不过身外之物,朕说的是你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
苟希有些扭捏起来。
“这从何说起?”
刘丕直摇头。
“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钱掌柜的面,提什么鼎香阁,还女子洗刷。”
苟希颇为委屈。
“陛下,这可都是你起的头,属下不过是据实相告。”
“算了,往后红帽子商号的事也交由你推进,务必要给钱掌柜留下好印象。”
“属下遵命!”
“朕方才忘了问钱掌柜,你们销赃一事,进展如何?”
苟希窘迫道:“钱掌柜尚未找过属下,所以始终没有进展。”
刘丕揉着太阳穴。
“她不来找你,你就不会去找她吗?”
“属下不知道她的行踪。”
“唉!刚才朕已经帮你打听出来了,岚祥胭脂铺。记住,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拿下。”
“属下一定尽快出货。”
刘丕突然感觉心好累,朝苟希无力地笑了笑。
返回寝宫,苟希再度入定。
浑然没有奔赴爱情的心境。
反倒一脸严肃,似乎在酝酿如何完成销赃。
夜里,刘丕睡得很沉。
直到朱扁登门,他才揉着眼角,迷迷糊糊地起身。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
“陛下大喜!”
刘丕吓得差点绊倒。
“朕才五岁,就要大婚了吗?”
朱扁狂笑起来。
“陛下无需惊慌,臣说的并非大婚之喜,而是中兴大蕤之喜。”
“奸佞肆虐,喜从何来?”
朱扁压低声音。
“臣派了不少人暗中探查,总算找到这位老樵夫。”
“什么老樵夫?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吗?”
“陛下看后便知。”
匆忙赶到议事厅。
刘丕本以为,朱扁所说的老樵夫,是仙风道骨一类的隐世大人物。
结果,就是一个老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