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亲卫结结实实地押着陈枭,他手下蒙面的士兵见了,纷纷慌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声声马蹄入耳,叶翊与申屠敬带着十几骑亲卫也赶到了。
叶翊一脸的焦急,就算是云岚城战况最恶劣的时候,也从未见到他如此神情。
他从方横营帐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方横为什么要去西边?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己方这边也没有什么损失。
叶翊胯下的绝迹打了一声响鼻,腾腾的热气从它的口鼻中冒了出来,迅速消散在渐冷的空气中。
“都杀了吧。”叶翊看清楚陈枭那张带着些惊慌的脸,自然能想得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当日削去他的一臂,就已经留了情面。可是他居然想设下陷阱报复杀人,这已经超出了叶翊的底线。
叶翊的话落下,亲卫们马上动起手来,都不用方横再出手,一时间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都没事吧?”叶翊问方横。
“他们杀了我们一个士兵。”方横的表情恨不得把陈枭生吞活剥了一般。
“没有啊,我们只是把他打晕了,绑在那边的树林里。”陈枭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快速解释道。
他真怕自己万一解释慢了,再飞出去的就是自己的头了。
“真的?”叶翊不容拒绝地质问道。
“真的真的,我带你们去找。”陈枭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只想在叶翊的手中活下去。
他回答叶翊问题的时候,甚至有些谄媚的姿态。
什么脸面,什么傲气,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能谈以后。
“申屠,你带三名亲兵与陈枭去寻被绑的士兵。”叶翊说道。
“好!”申屠抱拳领命,带人离开。
在他们找人的时间里,方横他们也没闲着,就地挖坑将那些蒙面士兵的尸体都埋了起来。
不到片刻,申屠敬的马后拴着跌跌撞撞的陈枭便回来了。
陈枭走的时候脸上本来就带着伤,回来以后脸上更是肿成了猪头。
显然申屠敬又格外“照顾”了一番。
“这孙子想跑,又揍了一通才消停。”申屠敬丝毫不客气。
“把腿都打断吧,带回去重兵看着,我要看看冷逸尘会有什么样的说法。”叶翊眼中闪烁着厌恶的神色,要不是陈枭的身份有一些特殊,他丝毫不介意在这荒郊野外就解决他。
“他怎么样?”叶翊看着申屠敬带回来昏迷的士兵,忧心问道。
“应该只是昏了过去,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但是手指被砍了一根。”申屠敬皱眉道。
“走吧。”叶翊上马,与众人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
南越军兵临城下第十日。
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中,裴东陵失落地独自坐在一处,不停地喝着酒。
来的时候他雄心万丈,但仅仅过了十天,他的雄心就遭遇了挫折。
尽管他深知云岚城城坚粮广,绝非短时间可以攻破,但每日触目惊心的伤亡和巨大的后勤消耗,都让他头疼不已。
南越军的搜粮队每日马不停蹄地奔驰在方圆百里之内的地界上,哪里有粮,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