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山。
南越军进展神速,东线战场上,唐观潮与呼延灼在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杨墨清的攻势。
呼延灼领兵与南越军大战了六、七天的时间,双方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斥候的不断查探下,呼延灼终于发现了南越军后勤辎重的蛛丝马迹。
他命手下裨将连无双集合骑兵,他要最后再发起一次袭击,将南越大营中的辎重粮草都付之一炬。
斥候回报说,在靠近西边的营寨周围发现了不少的车辙印迹还未来得及处理,所以呼延灼就根据这一条线索从西侧突入。
在骑兵摸索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到达了那里。
呼延灼命人将西边的营寨木栏拆掉,然后五十轻骑就呼啸着直接往南越营地的深处奔去。
呼延灼一马当先,长枪一振,戳死一个赶来抵挡的巡逻士兵,然后在骑兵的呼啸声中,三十多名南越士兵毫无招架之力地跌倒在地 ,与寒冷的大地融为一体。
西侧的南越军发现了这边的敌情,源源不断的南越士兵大叫着围上前来。
一个看似瘦高的南越战将来不及牵马,步行领着三百余士兵飞奔而来。
那战将话也不说,抡着一个沉重的大斧,每一步都踏出一个浅坑,眼看着呼延灼冲击而来,却丝毫不肯避让。
那战将一脸不屑,看向呼延灼的眼神,似乎呼延灼已经成为了他的斧下亡魂。
他的大斧呼呼作响,自上而下斜着往呼延灼的战马脖颈劈来。
这一击虽然没有攻向呼延灼,但是战马若被重创,呼延灼重摔下马,随之也就是一命呜呼的结果。
呼延灼大骂一声:“蠢货!”
虽然他的斧声势不小,但他的枪更长,马更烈。
一枪破空,架住了斧的去路,战马前冲,斧的弯刃在长枪的枪身上剧烈摩擦,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声响,又像是死神的镰刀在坚硬的骨头上刮过的声音。
战将的身体拼了命前倾,虎口被震碎一般,脚下却不退而退,两只脚深埋在土里,被推出了好长一段距离,犹豫犁地一般留下了两道沟。
那战将虽然倚仗自身气力巨大,但又怎么与战马的力气相比?
巨大的惯性之下,那战将两只手臂如同被千重山岳砸了过来,他顿时有些恐慌,歇斯底里之下,长枪依旧交缠着巨斧戳进他的胸膛。
一抹血花飞溅,战将的眼睛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呼延灼右手紧攥缰绳,人马一体。
战马浑身的肌肉忽然更加凸显立体,伴着一声狂烈的嘶鸣,战马人立而起,那庞大的身影将战将笼罩,倒影在他逐渐扩散的眼瞳中,那是死神的倒影。
碗口大小的马蹄如陨石坠落般砸在战将的脑门上面,与此同时,长枪发力,枪刃在破碎的身体里搅合一下。
战将的巨斧砰然落地,身体则飞出丈余,头颅破碎不堪,已然凉透了。
战马前蹄落地,飞起一阵尘土。
战马粗喘着气,打了个响鼻,呼延灼的胸口剧烈起伏,也粗喘着气。
毕竟,他们的年纪都很大了。
这时其余的炎军骑兵靠着无匹的队形和速度将这一队南越士兵杀穿后,又折返回来追杀其他的残兵。
解决完了这一队,锋矢阵继续又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