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带有明显的血红丝，这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昨晚一宿未眠。
尤其零点之后，杰西卡感觉自己，被死神召唤了至少18次以上！
踉跄的步伐，和火烧般的痛。
以及伤痕都能证明，她能活过昨晚是何等的幸运。
可眼睛真没什么问题啊。
她满眼的狐疑，看着艾玛。
“夫人，您的眼睛里，有了光。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让我看一眼就会联想到死亡的颓废。”
艾玛大着胆子说：“您就像，终于爬出了死亡的沼泽，迎来了属于您的新生活。”
杰西卡愣住。
半晌后，才连忙又拿出小镜子，仔细审视自己的眼睛。
确实如此！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客房：“走吧。”
在艾玛的搀扶下，杰西卡总算能迈着比较正常的步伐，走出了这家小旅店，上了车。
“夫人。”
艾玛启动了车子：“昨晚，白肚鸟又出现了。我们派出去的两名高手，全部死亡。甚至他们连启动警报，呼叫援兵的机会都没有。”
正对着镜子发呆的杰西卡，闻言一楞，说：“可以肯定，昨晚作案的白肚鸟，就是灭田中家族的那一只。而不是舶来品。毕竟名单才刚被公布，敌人还没来得及组建，新的白肚鸟。”
“是的。”
艾玛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夫人，要不要再征调大批的高手，前来高卢围剿白肚鸟？”
“白肚鸟太厉害了，来的再多，也是送死。”
杰西卡摇头，淡淡地说：“只要罗德那边，能严守这些秘密，就能稳定军心。那些人的死活，其实和我们无关的。毕竟，他们拿了我们太多的钱。东土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通知下去。”
杰西卡下令：“所有保护家属的高手，以珍惜自己的生命为重。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再遮掩。黑水森林那边，注定会成为东西武力对抗的修罗场！只要龙墟，战皇神殿不动。在东土传说的双王，都已经老去。战神李无疆不能出国西征之外，他们的新生代没几个成器的。有多少人去黑水森林，就死多少！只要我们杀的够凶，最好是废掉他们的新生代。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达到我们挑起战争的最终目的。”
艾玛立即点头，拿起了手机。
她打完电话后，忽然问：“夫人，那个范阳会不会和白肚鸟有关？因为他在您面前，简直是太淡然了。而且还敢这样冒犯您。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可能。”
杰西卡摇头：“他昨晚，根本没有离开过我。但白肚鸟却在昨晚，出现了。至于他究竟是谁，只要不是白肚鸟，就不要去调查他。更不许去伤害他。”
艾玛明白了。
大着胆子的问：“夫人，您还会再找他？”
杰西卡笑了下，没说话。
车子徐徐向前，经过一个路口时，她轻声说：“去医院。”
艾玛点头。
“他太厉害了。”
杰西卡闭上了眼，喃喃地说：“他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我愿意为他，体无完肤。”
太阳渐渐的往西落下。
李千帆终于睁开了眼，抬手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红色的便条。
那是杰西卡给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