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帆轻笑了下，说：“可我的朋友王者，我的兄弟高凌王等人，还有你，明知去黑水森林必死，却义无反顾。那我激活原始病毒，又算得了什么？起码，我还有一年的好活头。我还能在有生之年，成为顶尖的高手。来攀上你这些年来，可望不可及的武学巅峰。”
放在以前，李千帆这样说的话，杜君临即便确定他是在实话实说，却也会故作不屑。
现在——
她只是声音发颤的问：“这件事，除了杨逍祖母，苏子域和戴拍拍之外，还有谁知道？”
李千帆如实回答：“你是第四个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无疆阿姨一旦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杜君临着急的问。
李千帆没吭声。
他想过吗？
肯定想过！
可那又怎么样？
“人，总归难逃一死。”
李千帆每当想到巅峰期过去后，他会迅速衰老的下场后，就会拿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杜君临愣了下。
那颗莫名不安，暴躁的心，忽然神奇般的平静了下来。
想到了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趴在李千帆的肩膀上，说：“鸟，别怕。等你死时，我陪着你。”
“切，我稀罕吗？”
李千帆立即嗤笑：“我祖母的医术那样厉害，肯定能找出挽救我的方案。她可舍不得，她的大孙子英年早逝。还有啊，就算我必须得死，你凭什么要陪我啊？难道我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要纠缠我？”
“那好吧。”
杜君临冷冷的说：“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的尸体偷出来，丢到野外喂狗。”
李千帆——
娘的！
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他不再理她。
天亮了。
某酒店。
就在白紫烟按照李千帆的吩咐，订好下午从这儿飞抵欧洲的机票时，他走出了浴室。
用自杀森林内的淤泥，糊身后的那种怪味道，他在浴缸内泡了足足半小时，才去掉。
“你先去休息。”
白紫烟看着他，很体贴的样子：“等你休息好后，再和我说说，你们昨晚的行动过程。”
“我不困，更不累。”
李千帆坐在了她身边：“颜紫，我有个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白紫烟满脸的狐疑：“看你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怎么，和我有关吗？”
“是的。”
李千帆点头：“和你的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
白紫烟愕然一呆，随即满脸羞怒：“鸟，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世，和肮脏挂钩，你才特意拿来说事的吧？”
“不是。”
李千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徐徐的说：“我现在能肯定，你绝不是焦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