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虫虫脸一红，低头没说话。
“坐。”
苏南音让沈虫虫坐下时，客房卧室的门开了，
已经换好衣服的杜君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她后，刚坐下的沈虫虫，赶紧站起来，堆起满脸的殷勤笑容：“君临。”
她见到杜君临之后的反应，是多年养成的本能习惯。
全然忘记了两个多月之前，她还曾经鼓足勇气，和杜君临大吵了一顿。
“嗯。”
杜君临冷冷淡淡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走向门口时，说：“二姐，你陪妈说说话，我有事出去一趟。”
二姐？
从来都直呼我名字的君临，竟然喊了我二姐？
尤其她早就得知，我对千帆图谋不轨后！
沈韵竟然因杜君临的这声“二姐”，给叫愣住了。
杜君临却脚下不停，戴上口罩后，开门扬长而去。
“最迟后天，咬咬就要走了。唉。”
苏南音叹了口气，说：“而且，她这次离开后，再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什么？
盯着门口发呆的沈韵，慌忙回头，看着母亲：“妈，您，您刚才说什么？”
“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苏南音，张开了双臂。
沈韵立即走过去，坐在了母亲的怀里。
动作自然，随意一点都不做作。
因为格外担心她，明显更宠溺她的苏南音，和她单独在一起时，总是把她当长不大的孩子。
苏南音希望，她能用这种方式，让懦弱的沈虫虫，能从母亲温暖的怀抱理，消除掉长大后害怕被这个世界伤害的彷徨。
“虫虫。”
苏南音揽住女儿的腰肢，闭眼轻嗅着她身上散出来的幽香气息，低声说：“咬咬要去东欧的黑水森林，救援一些热血的孩子。”
半小时后。
苏南音把杜君临要去做的事，给沈韵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咬咬知道，此去再也不回来，今晚才喊了你一声二姐。这也算是，稍稍弥补了，她从没有把你当二姐来对待的遗憾吧。”
原来是这样！
千帆也要去黑水森林！！
沈韵猛地明白，嫩草为什么和如花说那些话了。
“虫虫。”
“嗯？”
心不在焉的沈韵，看着东墙上的壁画，回答。
苏南音柔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怀了宝宝？”
“没有啊。为此今早，我还难过了很久。”
沈韵随口回答：“我是那样的努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沈毛毛只是几次，就。”
就什么？
沈韵忽然闭嘴。
脸色也在瞬间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