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只有在睡眠状态下，才能起到那种匪夷所思的效果？”
李千帆丢开松针，问：“要不，你再尝试着睡过去，咱们试验一下。反正我现在闲的，也很无聊。一个小时内，你能睡着吗？”
没有一个小时。
四十分钟后，被噩梦缠身的白紫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千帆能听到。
因为他们的手机，始终在保持通话状态。
他通过白紫烟的呼吸声，能轻松断定出，她是睡着还是假睡。
也正是因为有李千帆的“贴身陪伴”，白紫烟才能全身心的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李千帆关掉了手机。
他快步走到车前，借着当空的月光，看着楚雅芝那张白色的背，满脸的歉意。
“主人——”
楚雅芝却腻声说着，让一轮月自车内升起：“来。”
啊——
刚睡着没多久的白紫烟，猛地翻身坐起！
她慌忙拿起手机，直接视频聊天呼叫李千帆。
李千帆还蹲在那那棵花木下，手里拿着一根枝条，看着地上的吊死鬼。
“李千帆！”
白紫烟声音嘶哑的叫道：“你，为什么能控制我？”
李千帆满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随手画个吊死鬼，又没写你的名字。”
他满脸的茫然，倒不是装出来的。
他是真心搞不懂，怎么能通过楚雅芝的背，能给白紫烟带去那么可怕的梦（好像，也不仅仅是单纯的梦），
换做是别人的话，也许早就怕了。
毕竟这种事，可不是科学能解释得了的。
但对李千帆来说，只能是习以为常啊！
不说别人。
单说生养他的老妈，人家就是个鬼婴。
李无疆当初生产李千帆时，要不是荆然，李南方等人的在外“护法”，她早就难产而死了。
科学的尽头，也许真是神吧？
白紫烟抽噎：“我该怎么做，才能挣脱你？我想给你当奴才，你又不要。”
“那是因为，你始终想利用我，帮你做你想做的事。”
李千帆淡淡地说：“白紫烟，说起来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就和你有一说一吧。我希望在需要你帮忙时，能真心实意的帮我。要不然。”
“要不然。”
白紫烟马上追问：“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的手就会痒。”
李千帆说：“我就会在半夜里，爬起来画吊死鬼。”
白紫烟沉默。
半晌后，她才缓缓的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你可以通过这种诡异的方式，来给我造成伤害。你才在今晚，特意跑去黄粱山下，画吊死鬼来折磨我。就是怕我误以为，我做恶梦和你身边的人有关。”
李千帆特光棍的回答：“是的。唯有让你知道，我能控制你的梦境。我请你帮我做什么时，你才不会趁机反噬我。”
白紫烟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千帆站起来，看着苍穹下的黑夜：“去西方。”
“做什么？”
“杀人。”
“杀谁？”
“杀我让你查出来的人。”
“那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