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九霜怎么诱惑她，就连炼魂鼎都不断地在第五心周围打转，可见是真的喜欢她。
可第五心就是坚定不移地拒绝，甚至转身就走。
“哎，哎，等等！”
九霜连忙跑到她面前：“你不收也行，就让它呆这儿，你带我出去转转呗，我保证像一只普通宠物一样。”
“不行，你玩心重，根本做不到。”第五心认真地说，“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们肯定还会遇到合适的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九霜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死心眼呢？我可不是普通狐狸，而是成了精会些小法术的狐狸，能够保护你！”
“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第五心冲她点点头，“这儿是你的地盘，我用了你的温泉，跟你说一声‘谢谢’，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你是道士吧，道士难道不应该心系黎民百姓吗？炼魂鼎一旦问世，你就不怕引起天下祸乱吗？”
第五心的脚步停了下来。
九霜一看觉得有戏。
但是下一秒，第五心又提步往外走。
道德绑架？
那就找错人了。
她善良，却不代表无知。
九霜叼着炼魂鼎跑到第五心面前将她拦了下来：“实话跟你说吧，这东西不能在长白山呆着了，前段时间引起雪崩，如果再放这儿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动静来，你就带走吧。”
第五心没说话。
“它跟着你就是喜欢你，因为你是难得一见的至阴之体，倘若你日后见着冥王，就把这东西交给冥王吧，她才是炼魂鼎真正的主人。我之前说让你滴血认主的确存了私心，我一心向道，这儿是长白山唯一的净土了，我不想被毁了。”
九霜见第五心不相信，两条尾巴竖的高高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第五心：“那你发誓吧，用你的灵魂起誓。”
九霜：“……”
真不知道谁养出来的孩子。
九霜咬着牙发了誓，待金光没入眉心之中，第五心这才相信她说的话。
那炼魂鼎又迫不及待钻进她的手里。
“对了，你哪个门派的？”九霜问。
“占星派。”
“占星派？”九霜拔高了声线，“无虚子那王八蛋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父。”
九霜顿时破口大骂，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你居然是无虚子那王八蛋的徒弟，我早该猜到的，那混蛋……”
第五心沉默。
听她足足骂了半个小时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原来无虚子正是九霜口里第二个来过这秘境的人，当时的无虚子还只有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九霜虽然修炼八百多年，实际上也顶多算个小姑娘，相处的那些时日里自然就动了心。
她崇拜那个谈吐不俗，幽默风趣的男人。
男人也答应他等他出去之后找个机会把她带出去养着，但是从那之后就没了消息。
而白狐不知道是何原因，她能够在长白山活动，却无法离开长白山，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力量禁锢她的活动范围。
就这么等了几十年都没能等到那个承诺她的男人。
“人妖殊途，你连人形都化不了……”
“我呸！”九霜气急败坏，“柏拉图恋爱不行吗？”
第五心：“……您还知道柏拉图啊？”
“老王八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