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钱什么钱？”曹子健打断她的话。
这时有客人来了。
“里面请，需要些什么？”曹子健立刻扬着笑脸问，然后冲第五心摆摆手。
第五心不再说什么，离开了刘氏寿衣铺。
她慢慢地走着，心里琢磨着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公交站，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十字路口。
这边已经属于京城郊区靠近乡镇了，没有红绿灯，第五心无意间瞥见一个老太太摔倒在地上，也没多想，下意识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奶奶，您没事吧？”
老太太错愕地望着她：“小姑娘，你看得见老婆子我啊？”
第五心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什么。
“我在这儿好多天了，可是每个路过的人都好像看不见我，我想回家啊，可我不认识路，我就天天盼着有人能看得见我。小姑娘，你是第一个能看的见我的人……”
但是第五心觉得奇怪，这老太太并不是鬼。
不过也快了。
身上一半活人气息，一半死气。
看样子是生魂离体有好些天了，如果不是撞见她，最迟一个月就会变成真正的鬼了。
“奶奶，您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儿吗？”
被第五心这么一问，老太太眼里出现迷茫之色：“对啊，我家在哪儿呢？我的家……家在哪儿……”
老太太茫然地嘀咕道。
第五心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好像不记得我家在哪里了，我想找孙女，我孙女才六岁啊……怎么就丢了呢，她爸说在京城丢的，我不信……囡囡，我的囡囡的，小姑娘啊，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囡囡的啊？”
老太太的话让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想起来了！
这分明就是上午她举报过的那个在众筹平台靠老母亲卖惨的人视频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只是视频里那老人形销骨立，脸上还带着氧气罩，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和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些差距的，所以第五心才没有立刻认出来。
如果不是看了那个卖惨的男人的面相，知道他丢了一个孩子，恐怕没法联系起来。
老太太大概是有些老年痴呆，没理第五心，而是颤颤巍巍地走着，边走边喊：“囡囡啊，囡囡你在哪儿，奶奶来找你了……”
那人视频里说自己叫魏光，地址也是在北省吴城。
吴城虽然和京城隔得不算很远，但是也得几个小时的车程，老太太的生魂却出现在这儿，表明生前有未了的心愿，正是这个心愿让她始终吊着一口气，又被强烈的意愿带到了孙女出事的地方。
听之前的话大概想要找到走丢的孙女吧。
老太太生前应该是个慈祥又善良的人，身上还有着金光呢，可见积累了不少功德，但是金光之中又掺杂着一些古怪的黑气，恐怕是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想要吸取她的功德吧。
第五心眯了眯眸子，几乎已经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