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也看着他，眼底还有些许的期待。
“小朗，不要让妈妈失望。”
赵母的话，终于让赵朗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彻底倒了。
“对不起，陈琳。”赵朗嘶哑着声音冲她道歉，将自己从一开始接近她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包括想要替他死去的倩倩找替身的事情。
还没说完，陈琳抬手就一巴掌狠狠打在赵朗脸上。
“啪！”
陈琳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赵朗：“所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吗？”
“……是。”赵朗承认了。
陈琳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赵朗两边的脸颊瞬间红出五指印，微微肿起，可见陈琳是用尽了力气。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陈琳哽咽地说，从小到大她都被爸妈宠着，好不容易上了大学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可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赵朗没说话。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陈琳说完，转身走到第五心身边，不再看赵朗，偷偷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第五心抓起陈琳的手腕，替她把了会儿脉，这才放下来。
算赵朗还有一丁点良心，没有对陈琳下蛊。
“明天一早我们会离开。”第五心说，“除此之外，好好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多谢。”赵母微微颔首。
直到三个女孩离开，赵朗终于忍不住问：“妈，你为什么不出手？”
“如果只是普通的道士，我会出手，可她不是，她甚至还没有动用她真正的手段。”赵母淡然道，“对付她一个，招惹上偌大的玄门，我不蠢。”
赵朗死死咬着牙：“那就这么算了？”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怨不得谁。”赵母平静道，“倩倩的死已成定局，这件事情以后都不用再提了，跟我回去，进神庙，和大祭司学习。”
以往一直排斥学习蛊术和那些部落古老术法的赵朗，第一次没有拒绝。
半晌后，才道：“好。”
“把这些猫埋了。”赵母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微微蹙眉，“你的傀儡术下次别拿出来了，丢人现眼。”
……
回到房间的陈琳直接就上了床，然后用被子整个将头蒙住，隐隐约约能听到隐忍的抽泣声。
第五心和安夏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让陈琳一个人静静。
安夏睡前仅仅靠着第五心，似乎只有这个神秘的室友能让她安心，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有第五心陷入沉思之中，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