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用说,他也能猜到。
沈兴文改头换面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敢与亲妹相认,说明有很多情非得已。
唉,罢了,什么年不是过,今年好歹得到村里分的几把菜。
将将就就便过了。
季修明摇摇头,继续在红纸上纵笔挥毫。
“季知青,你写了多少?”
问话的是另一个男知青,一身破破烂烂的,头发成绺,看起来比季修明还要落魄。
“写了有十几幅吧,应该。”他随口答道,内心在计量,这是第20幅了吧,能挣到6毛钱也不错。
探险队剩下的钱批下来,应该到年后了。
那个男知青有些羡慕,“我只写了八幅,还是季知青的字更好看!”
最后一个写对联挣钱的叹气,“你还好,我只写了五幅。谁让我只有初中水平?”
似乎被打击惨了,看需要对联的村民散了,说只写了五幅对联的知青摇着头收拾东西进屋了。
大多知青尤其是女知青,进城置办东西去了,所以村民一散,院子就变得挺冷清。
这时,沈千娇终于说话了:
“季修明,你看起来好凄惨!”
季修明:“……”真是沈兴文的好妹妹!
“一般一般,自食其力罢了。”话语中隐约带点儿讥诮。。
“你不会是在嘲讽我吧?”沈千娇蹙起眉头,好奇的打量着低头收拾桌子的男人。
“没有。你挣钱的能力探险队所有人有目共睹。”我是在嘲讽你哥,掏干净我的钱还骂我穷逼!
沈千娇眯起眼睛,偏头仔仔细细的男人的表情,“你似乎有些怨愤啊,看在你与我大哥的死党关系上,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分忧一二?”
二宝不知何时摸到了一张红纸,不停的用红色面在手背蹭蹭,还有奇奇怪怪的叠在一起,拿嘴巴去咬。
这种红纸是可以当口红纸染色的,重重一抿,就会出来一个大红唇。
季修明正准备吐槽,就看到被大宝拼命阻止的二宝,他眉头一跳,提醒道:
“还不快看你儿子!”
沈千娇一看,刹时气血逆行。
只见大宝奋力掰着二宝的手,不准他将红纸往脸上抹,然而二宝像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不仅往红纸上沾了口水往自己嘴巴、额头上抹,甚至不顾大宝的拒绝,使劲儿往他脸上擦去!
雪白白的兔子斗篷上,到处都沾着红色,虽然不及二哈拆口红那般惨烈,却也足够她心火直冒!
更不忍直视的是,二宝撅着个腊肠红的嘴,白净的脸上额头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那种模样,就像电影里的花木兰,将花黄替换成惨红色,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八九分还是有的。
他还使劲儿往哥哥脸上抹!
“顾长安,你这个逆子!”
沈千娇愤怒出声,谁知逆子松开亲哥,对着她嘟起嘴,翘起手指头,卡姿兰大眼睛跟抽筋一样,歪着脖子特别殷切的问:
“妈妈,你看我好看吗?”
沈千娇:&%*&……淦!
“老娘打死你这个死孩子!”
二宝没有等到母亲的夸奖,等到了疾风骤雨般的打屁股。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