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酥死了!
让人浑身发麻,不停冒鸡皮疙瘩!
简直是天不生他顾青柏,声优界万古如长夜!
这魔鬼!
这完全是魔法攻击!
沈千娇捂着耳朵跑了。
唯留顾青柏独守厨房!
“唉!”他叹着气,一点儿也不拖拉的拿过簸箕,开始压豆腐。
锅里的清水越来越多,蛋白质凝成的絮状物逐渐被挤压在了一起。
待所有豆腐絮黏在一起,豆花儿就好了,用的是屋后井水,可以叫做井水豆花!
接着用刀划拉井字,将豆花分成一个个方块。
他从里边舀了四块,装成一盆,等着送大队长。
用卤水做出来的豆花或者豆花比较老、硬、弹性,与内脂做出来的细腻滑嫩完全不一样,这种豆花蘸上辣椒水,好吃又下饭。
关于蘸水,则是普通的辣椒油、酱油、醋,在西南一带会加上一种具有特殊香气的植物调料,叫做鱼香草。
这种植物形似薄荷,别名土薄荷、血香茶,有祛风,解毒,和胃,润肤之效,味道极其浓郁,沾之难掉。
就像具有刺激性香气的鱼腥草(折耳根)、椿树芽等,习惯的觉得香气扑鼻,不习惯的不太能接受。
刚好水井边就种了一丛,顾青柏调好蘸水,盛了一盆豆花在桌上,让其他人先吃着,他准备把豆花给大队长送了再说。
鬼使神差的,看着男人故意装出的可怜模样,沈千娇决定跟他一起去大队长家。
在路上走着走着,男人就将手伸过来,抓着她手揣兜兜,在她看去过的时候,傻乎乎的笑道:
“嘿嘿,我给娇娇暖手手!”
冷肃、危险、狠戾、疯批,温柔、宠溺、包容、体贴,憨傻、幼稚、纯情、老实,无赖、流氓、成熟、色胚,他在千面中随意转变,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但她懒得深想,新的世界新的开始。
她愿跟着心底的感觉走。
“暖一只手可不够!”
她破天荒的从后拥过去,一手揣顾青柏一个衣兜兜。
顾青柏先是一惊,随后灿烂一笑:
“那当然,两只都得暖,可不能冻着我家娇娇!”
他浓眉舒展,墨玉眸中星河荡漾,周身的棱角尽数化去,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温柔朦胧的光。
从远处看去,男人拎着篮子往前走,身侧挂着个小姑娘,二人之间的温情能压过一切。
路上的人看到后忍不住议论:
“你看,你看,大白天的搂搂抱抱,是不是不把之前的思想教育活动放在眼里?”
“他们这是往哪里走啊,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信不信沈知青疯起来打死你?!”
“抱就抱了,疯子的事你都敢管?嫌命长吧?”
顾青柏默默的将说坏话的人记下了,暗自琢磨着晚上套麻袋。反正都不用下地挣工分了,断个腿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二人去的还算早,大队长家的饭还在锅里。
春花婶子听到大孙子喊顾叔和沈姨来了,连忙在腰间围裙上擦擦手,从厨房里迎了出来。
一看到黏成一个人似的小两口儿,眼睛都笑没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这小两口可真甜!比嘴里吃蜂蜜还够劲儿!
“哎呦,来来来,今天中午就在婶子家吃饭吧?哟,你瞧瞧咱家小娇娇长得可真俊啊,小青柏也不差,你俩就是那什么金童玉女!对,就是这个话!
唉,要是我家儿子我家女儿长成这样,我做梦都得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