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柏睡了足足两天一夜,他此次昏迷是因为长时间精神紧绷,没得到休息,加上右腿伤口发炎、部分肌肉坏死,炎症引起的高烧不退。
经过专家会诊,说是得截肢,否则情况恶化下去,将有性命之虞。
截肢什么的,沈千娇当然不许!
先不说狗男人是她钦定大跟班,就是说以后灵力攒到一定程度,能够取出更高级点儿的丹药,将丹药那么一喂……
诶,狗男人断肢重生,这不妥妥的妖怪吗?
留条腿儿还能好操作一点。
沈千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专家说她做不了主,得她家男人醒来问过才行,不然后半辈子她和孩子们没有好日子过的!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尤其是顾青柏之前的主治大夫冯主任,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嫁了个那么不是人的男人呢?
吃人家姑娘的,穿人家姑娘的,听说医药费还是人家姑娘掏的,这软饭吃得也太硬了!
还有,居然打女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在心里将自家侄儿冯巍与顾青柏比过之后,越发可怜起自家大龄未婚青年。
明明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虽然没这姑娘的男人长得好看,可这年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他家侄儿务实肯干,不拈花惹草,还是军官,就是性子沉闷了些,但以后绝对疼媳妇儿!
他可以拿他们的家风保证!
“小沈啊,你带着孩子还要照顾你男人,实在不容易,要是有事儿的话可以来找叔。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叔能搭一把算一把。
你呀,年纪比我女儿还小,却没想到结婚比我女儿还早……”
给顾青柏诊治完后,冯主任走得那是一步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小情人呢!
沈千娇可不知道冯主任介绍侄儿给她的心不死,在她眼里,冯主任是这样的——
中年地中海一身溅血白大褂,拿着电锯,扯得嗡嗡的,嘴角拉到眼角下,笑得邪恶又自负,“小沈啊,截肢找我!哈哈哈哈——”
沈千娇笑得礼貌又疏离:“好的,冯主任。”
若真要给狗男人截肢,她要,自己上!
她要亲自给顾青柏演示,这就是不听沈祖宗话的代价!
……
顾青柏醒来的时候,大宝二宝正在一旁啃着大肉包子,喝着香喷喷的热奶奶,小嘴儿吧唧吧唧的,像俩努力进食的小仓鼠。
少女穿着白衬衣,外边套着薄薄的无袖蓝色毛衣,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眉眼弯弯的望着俩崽崽,嘴角噙着温柔的弧度。
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美好得不可思议。
然后下一秒,少女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终于醒了哈?”
“!!!”
大宝二宝闻言转头,喊了声:“妈妈?”
沈千娇摸了摸二崽的头,轻声道:
“乖,继续吃。吃饱饱,长高高。这是我和你们亲爹的战争,小孩子不要管哈~”
二宝还在犹豫,咬着包子模模糊糊的问道:
“妈妈会打爸爸吗,爸爸还在生病呢?”
以前母亲发疯时鞭打父亲的景象,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可否认,他是喜欢妈妈的,但是自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爸爸在照顾他们,陪伴他们。
爸爸总说妈妈病了才这样,让他们不要生妈妈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