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远渡重洋。
两天后,贝克曼终于告别浸泡的命运。
又饥又困的他,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
“怎么,还敢不服气?”香克斯问道。
本来无精打采瘫倒在船板上的贝克曼,立时来了精神,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对船长一万个服气。”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当然,我不该把金币给别人。”贝克曼有气无力说道。
“胡说,风车村的乡亲请我们开宴会,给钱是应该的。”香克斯边吃干粮边说:
“第一,你给多了,我喜欢等价交换,但在混乱的年代只能让资源往自己倾斜才能活下去。
第二,没经过船长同意,私自动用巨额财宝,你是想背叛我吗?”
“船长,都怪我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以后戒酒。”
“戒酒倒没必要,但不许过量,大海就像个性情诡谲的妖女,随时可能吃人不吐骨头。”
香克斯递了个饼过去,说道:“谁想灌醉你,谁就是敌人。记住,自己伙伴也不例外。
我环游世界,见过无数海贼团,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贼窝越要加强防盗。
在海上航行,必须时刻保持警醒。”
贝克曼如梦初醒,停下撕咬的动作。
船长曾在罗杰海贼团呆过,历经世界各大海域,去过无数岛屿。
他的见解绝非空穴来风。
“我明白了,船长。”
“伙伴还是值得信赖的,我说的是某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尤其是武士。”
香克斯的眼睛里饱含深深恨意,令贝克曼不寒而栗。
明明才十五六岁,船长却仿佛拥有两倍人生阅历般成熟。
自己以后还是谨慎一些才行。
“喂,你们是什么人?”
有个人在崖壁上大声喊话。
棕色卷发,厚厚嘴唇,这不就是耶稣布吗。
香克斯笑着说:“来找你的,耶稣布。”
“找我?”耶稣布疑惑地挠挠头。
但狙击枪始终没有放下。
“你举着那把破枪能有什么用,打得死人吗?”香克斯嗤笑道。
“我很少打人,都是击沉对方的船。”
香克斯:“……,把狙击枪当大炮用了吗?”
“不信我打给你看。”耶稣布有点跃跃欲试。
“算了,我相信。来我的海贼团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香克斯思索了下,才忽然想到,说:
“海贼旗在召唤你。”
“你傻啊,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去当海贼,我有工作有老婆,吃饱了撑的才去当什么海贼。”
香克斯:……
给我整不会了。
耶稣布你个一脸奸诈的家伙,不当海贼难道不可惜吗。
会不会是来早了,耶稣布还没产生心理上的变化。
本来还以为一句话搞定的家伙,看来要费一番周折。
“船长,要干掉他吗?”贝克曼问道。
“把枪收起来,论枪法你可能不如他。”
贝克曼皱起眉头,虽然他没开口,可心里实在不服气。
他横了耶稣布一眼,把枪收起来。
点根香烟吞云吐雾。
“砰。”
一声枪响,贝克曼急忙检查小木船,按刚才耶稣布的说法,他经常击沉别人的船只。
当发现并无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打偏了吗?
贝克曼思考时习惯吸几口烟,结果才发现烟头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