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寒已经时有理说不清,凉生明知道自己是中了邪术,而且施邪术的人正是褚瑾,但是凉生却就是要他表态。
“行,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说看!”
“我封他为妃可以,你要做国师一职。”
“国师之职。你不是废除了吗?”
“如今我为人皇,废除了不能恢复吗?就说你答应不答应。”
凉生答应了,不是妥协,而是让这场戏能唱下去。
寒王府改了下门匾,上书国师府。
一周后,夏侯寒纳妃,举国大庆,虽然新妃是男子,但是这后宫一直空着也不是个事,有了这个先例,便是好事。
“还是那个问题,你后悔吗?”
“主子,不悔。”
“需要我怎么帮你,念在你孝心尚存,我愿意帮你。”
褚瑾身着嫁衣,跪在凉生身前。
“拜别主子,求求主子,不要再对我好了,我怕我有了牵挂,便狠不下心了。”
“做帝王的不能没有人性,有牵挂是好事,这是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约定的期限还没到。”
“给你就拿着,走吧!别误了吉时。”
唐皇纳妃不得从正门进,迎亲队只能从侧门进出。
按律赦免了褚家的罪责,并封为国舅,原褚府改为国舅府,夏侯寒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悦,其实心里对着褚瑾记恨上了。
新婚初夜,褚瑾独守空房,他倒是没有丝毫不悦,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半,他虽然不得宠但是世人不知啊!他需要的只是盛宠的假象。
此后夏侯寒继续扩大版图,褚瑾整出什么事他都漠不关心,只是让心腹盯着他。
“你这才安生五十多天,又打仗?”
“都跟你说了那褚瑾不简单,你居然放任他的小动作,你故意的吧?”
“这次要打哪里?”
“新罗。”
“那你带我干啥,直接一万神策军过去就好了。”
‘反正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其实夏侯寒的战争理念是正确的,他现在也不过是在追寻汉人祖先的步伐,想扩大华夏版图而已,只是他的做法有些过激,想还原华夏四海九州版图,是需要历代子孙的努力,而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拼杀,一个人的力量终是有限的。
夏侯寒在前线开疆扩土,褚瑾在后宫笼络朝臣,几乎把持了朝政。
长安城各坊间传开了,谣言本就很可怕,当谣言中最重要的一环是真的后,谣言的内容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百姓最在意的只有他们的唐皇祖上是魔,坊间更是搬出了早年间的传闻,太宗皇帝活了三百岁,跟自己宗孙抢宗孙媳妇,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搬了出来。
凉生从玉清鳞嘴里听到时,也是捧腹大笑,转身看向还被蒙在鼓里的夏侯寒,华夏易主就在这几天,凉生不作为,他在等。
世人辱骂的夏侯王室,为华夏百姓做出了很多贡献,现在夏侯寒更是在为了汉人的未来,拼搏着,这些愚民却在传播对于夏侯寒不利的谣言。
凉生觉得真心不值,这十一年间夏侯寒极力想要改变未来,可是他努力过了,却没能改变什么。
如果下一位帝王,能做到勤政爱民,他倒是可以撒手不管,本来他就不想坐这个位子,完全是情势所逼。